最后的“惊喜”(1/2)
(二十二)
李江河焦急地开着车往回赶,一路上,他不停地逡巡着路边,希望在晚归的行人中找到芳菲的身影。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到了自家小区,他直行,左拐,右拐,刚刚能够看见自己的窗户,他就急急地去判断,可惜,是黑的,确实,是黑的。
他沮丧地将车停在单元门前,不知何去何从,他该怎么办?回家?可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没有芳菲的家算不上一个家。他继续找?可是怎么找?去哪里找?他竟然不知道最近几年,芳菲走得近的朋友都有谁。
这之前,他匆匆开车到供电大厦,可夜晚的大厦只有12楼的市供电调度指挥所还亮着灯,他跑去问警卫,那年轻的警卫似乎并不认识芳菲,只说下班以后确实断断续续又走出几个人,但他并没注意是男是女。
他开着车往沿江路走,芳菲自年轻开始,每每遇到不顺心的事,总是会一个人去走路减压,可是,偌大的沿江路上,他逡巡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他又到了小区不远处的那个人工湖公园,夜幕已然深重,环湖路人已经很少,他恨不得对着脸去辨认,还是,没有。他想芳菲有没有可能回了娘家,可是,最近一年来,丈母娘明显有了老年痴呆的前兆,芳菲本就孝顺顾家,这种时刻回去必然会引起老人担忧,所以,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无力地趴向了方向盘,昂的一声,鸣笛声在寂静的凌晨显得分外通透,他抬起身子,烦躁地看向车外,突然,三楼的灯光啪地一下,亮了。他揉揉眼睛,确实是自家的灯,没错,是自己家的灯。他急忙熄火停车,顾不得将车泊在自家停车位上,就匆匆向楼上跑去。
(二十三)
芳菲快步地在路上走着,天气渐渐转暖,她只穿了一件半高领的浅米色羊绒线衣,外面是一件短款的青蓝色的呢绒衣。衣服都很薄,但饶是如此,她还是感觉微微有汗水沁出。
芳菲今早坐公交车到了供电局,办妥了年休假的手续,在他们科室,芳菲已经是老资格的员工了,有足足15天的带薪假期。
自局里到自家小区大约4公里,芳菲穿着运动鞋,大约要走一个小时。
走到一半的时候,芳菲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吓了她一跳,她有一点不敢置信,可是,她回味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想法很棒,真的很棒!
昨夜,她回到家里,家里的灯还开着,李江河却并不在家。桌上放着两杯茶,一个是蓝色眼镜男,水已经喝了大半,一个是粉色发箍女,水满满的,都已经冰凉。
这真是难得,芳菲心想,难得李江河能比她到家早,难得还给她冲上了一杯茶。可是,他竟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几天不用这个粉色发箍的情侣杯了,她用的是杯盘上,那个清明剔透的骨瓷杯。
是不是那个叫陈忆芊的女孩已经向他汇报了战果,他是欣喜的吗?抑或歉疚的?或许还有些许的懊悔?他看来是找她去了,怕她自杀?怕她出走?
芳菲把灯关了,坐在沙发上对着黑暗发呆。
“我们在一起426天了。”
“我怀过川哥的孩子!”
“没有爱的婚姻是可耻的。”
她想得木然,没有愤怒,没有伤心,唯余疲惫。
楼下的鸣笛声吓了她一跳,有点像是自家的车,她开开灯,果不其然,她听到了李江河的脚步声。
“芳菲,”李江河看着她,有点焦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突然就笑了,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更像一个孩子,他偷了东西,想装着若无其事,却用满脸的惶然告诉别人,是我偷的。
芳菲静静地看着李江河,想等着李江河说什么,可是,李江河对着她的笑却突然轻松了,说,“你急死我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
她失望了,战火明明已经燎原,可他李江河竟还一无所知,自以为天下太平,万里无疆。
看来,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满打满算,以为她芳菲必然挑起后院的熊熊烈火。
可是,即便烈火焚身,她又怎会容许他人作壁上观?
这才是她芳菲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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