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江文平一听这话,就有点不耐烦的说;“你要管你管,反正我是不管。”
“不是,你怎么能说这话!”江计发顿时皱起了眉头,“咱爹最宠爱的就是你,这话要是他听到了,该有多难受。”
江文平冷笑一声,说:“我就纳闷了,你是怎么有资格坐在这里和我说这种话的,当初是哪个处处跟那老汉作对的?现在却反过来教育起我来了?”
“我实话给你说了吧,自从他住进老三家里后,就再也不管我的子女死活,你都不知道,我和何惠两人忙里忙外没空回家,二旺又是走读生,本来想着上老三家吃口饭,可谁承想,那老汉居然叫他滚?”
“你说,这样的人,我还认他做爹干嘛?”
江计发陷入了沉默。
的确,他现在也没什么资格来教育别人。
当初之所以和父亲闹矛盾,何尝不是为了家里的那点琐事?
终究到底,还是父亲的人品不行。
但现在家里成了这样,谁也不要追究谁的过错,想办法解决就是。
“好吧,我也不劝你了,咱爹有咱爹的不对。”江计发缓了口气,说,“我现在只想看到这个家和和气气的,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
“合着您的意思,是来找我讨价还价来了?”江文平笑着说,“好吧,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张口,对面那处院子现在没人住,我要你送给我。”
江计发这才明白了,原来江文平一直以来,都在和老三江文龙怄气,看到老三住上新房子了,他就眼馋,想要从他手里夺走。这一点,江计发暂时还做不了主,因为这座房子的财产是不是公家盗窃来的,还未尝可知。住进去,就等同于同罪。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只等你两天,两天内,你要是搞不定这件事,那以后咱兄弟两个就没得谈。”江文平强势道。
直到江计发走后,他都没出来送一下,可见他的心有多狠。
但木已成舟,江计发还是要想办法去面对的。他通过孙文义的介绍,去了趟镇派出所,见到了正在羁押的江文龙。
隔着一层审讯玻璃,他拿起话筒道;“文龙,你还好吧?”
“大哥,你要想办法救救我。”江文龙抹了把眼泪,说。
“我问你,这几年你一共偷了多少钱?家里那处院子,是不是你拿那些钱盖的?”
江文龙摇摇头,说;“对不起大哥,当初是我利欲熏心,才走了这一步,那座房子该起来的时候,我还没做那种事。是咱爹用自己的积蓄,再加上我自己的工资,盖起来的。至于非法所得数额……我真的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