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适才登基,后宫之中只有皇后,自然只有——”
“刘玄珏先是忠于李绮罗,又做了宋鱼墨的走狗,期间又与你勾结,你觉得,这样的三姓家奴,当真能彻底为你所用吗?”
宋鱼笙皱起眉头,“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当真能肯定,刘玄珏对你全无保留?”
宋鱼笙的目色怔了怔,便见南九心嗤嗤的笑了一声,“你随流落在外,皇宫里的消息,想必也从未错过,你应该知道。”
“宋鱼墨原本因为想从我这里套出传国玉玺的事情,所以才将我囚禁在宫中,可原本他待我也是怀柔政策,虽明着威胁我,却也从不曾想着将我严刑拷打从我口中套问出传国玉玺的下落。”
宋鱼笙目色稍沉,便见南九心继续开口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压我进慎刑司?你知道我一身反骨,最恨宋鱼墨,就算是他对我严刑拷打,我也不可能会交出传国玉玺,难道宋鱼墨自己不清楚吗?”
这话音落下,南九心偏头过去,宋鱼笙眼底已然疑虑重重,再抬头,便对上南九心满是讥讽的眸子,“你果然不知道。”
宋鱼笙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你有话直说。”
瞧着他翻脸的模样,南九心扯了扯嘴角,“刘玄珏是害死我义父义母的元凶,我不愿让她好过,索性就告诉你,倘若这消息能换得刘玄珏不能过上好日子,倒也值得。”
“先皇驾崩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你知道的。”
宋鱼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明了之色,他眉头随着南九心的话音而越发紧蹙,便见南九心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之色。
“皇上命我,在民间寻到流落在外的三皇子,并将一份遗诏交予他,名正言顺的储君,从来都不是你和宋鱼墨中的任何一个。”
刷的一声,宋鱼笙猛然站起身来,南九心昂头看他,“皇上驾崩之后,我便一直在操持平川之事,以及忙着对付宋鱼墨,根本没机会找到三皇子,但我可听说,你那皇后,最近正在寻找三皇子的下落。”
南九心眯眼笑着,“我可以为了你毁了先皇遗诏,前提是,刘玄珏不能好过。”
宋鱼笙的脸色满是阴霾,他只朝着南九心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小太监仓皇离去,再没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南九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中笑意盎然。
隔日,皇后被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尚在病中的刘玄钰听说了这个消息,脸上满是扬眉吐气之色。
她拽着南九心的袖口,眸中尽是杀气,“我要去趟冷宫,你手上新淬出来的那一批致命的毒针,拿一根借我一用。”
南九心沉默了一瞬,她想到那日刘玄航求着自己放过他妹妹的模样,可看着刘玄钰满脸的戾气,她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送到刘玄钰的手中。
“小心些,别脏了自己的手。”
刘玄钰狞笑着应声,“她娘害死了我父王母后,如今她又害得我哥哥被囚禁,我哥哥会原谅她们母子三人,我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