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孤本原不在下官的管辖范围内,二则,子时本就是安寝的时间,何来擅离职守之说?皇后娘娘,您身为一国之母,怎可贸然定罪?”
南九心字字珠玑,把皇后噎得说不出话。
她盯着南九心,从骨子里发出冷笑,“即便如此,他们既是你手下的,你也犯了管教不当之罪!”
众官皆惊,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后,低头窃窃私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九心嗤笑出声。
皇后察觉到他们的眼神,脸色有些不自然,开口道:“来人,将副使送去慎刑司!按宫规处置!”
外面涌进来一群人,把南九心团团包围,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这皇后瞎吃飞醋到失心疯了!
深宫的女人果然可怕至极。
她正欲负隅顽抗,这时外头响起一道声音。
“皇后娘娘,且慢。”
南九心看向门口,眸色微动,是玄朗哥哥!
皇后凤眸微微一挑,“刘玄朗,你来这里作甚?”
刘玄朗迈步向前,躬身行了一礼:“皇后娘娘,家妹的品性我最是知晓,她是绝不可能做出此番行为的。连坐之举难免伤及无辜,还望皇后娘娘三思。”
“你的意思是,本宫不分青红皂白,祸及无辜了?”皇后语气意味深长,带着不怒而威的气息。
刘玄朗低头不卑不亢,“玄朗并无此意。”
“本宫看你就是这个意思!”皇后眸中讥诮,“刘玄朗,你胆子不小啊!”
“玄朗只是觉得,宫规中也无连坐一说,皇后此番要如何给家妹定罪?”
“你!”皇后噎了噎,凤眸一凛,“大胆!”
南九心上前去,与她耳鬓厮磨,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孤本就在您的手里,皇后娘娘,您可想好了,一旦让皇上知道你私藏孤本,可是祸及家族的死罪!”
皇后瞳眸震动,看向她,南九心却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笑意盈盈。
两人对峙,空气中暗波涌动。
皇后冷哼一声,“回宫!”
见她终于离去,南九心才算松了口气,众官愁容满面地散去。
屋内只有她和刘玄朗二人。
南九心看向刘玄朗,脸色疑惑,“玄朗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刘玄朗唇角带着笑意,“刚才随同父亲与皇上聊完政事,听到这里似有异动,便想着过来看看。”
他担忧地看着南九心,打量上下,“倒是你,皇后是不是经常为难你?好端端的,她怎么非要陷害你?”
南九心摇了摇头。
“没有的事。”
刘玄朗脸色微微一沉,不悦地看着她,“怎么就几日未见,你便与我生疏了?你是我未来的媳妇,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这个夫君说的?”
南九心瞪了他一眼,嗔怒道:“没脸没皮,谁说你是我夫君了?”
“害羞了?”刘玄朗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看着逐渐放大的脸,南九心心里跳了跳,往后退。
“我还有事,先走了。”
南九心连忙转身离开。
“哈哈哈!”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刘玄朗唇角上扬,出了奇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