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酥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脚跟用力一踩商筑的脚背,怒道,“商筑,你是不是有病!”
她自己未能感受到,可她的身子与武艺高超之人也相差无二,此时用了十足的力道,换常人这脚不废也得肿。
可商筑非但没退,还又凑近了些,冷笑一声,紊乱的鼻息萦绕在她脖颈之间,“粟裕公主还真是好本事,又是顾南陔又是李沐,个个都能周旋其中。还有谁?你那个无半点官阶的无能丈夫吗?”
我看真是有病,还病得不轻。佔酥猛地推开商筑,气呼呼地走到窗边,吹了好一会冷风,熟透了的脸才冷静下来。
等平复了气息,她这才转头,就看见商筑正斜靠在榻上冷冷看着她。
受什么刺激了,无缘无故的发什么疯······
佔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避开他的视线略尴尬地扫了一眼屋内,“这墨问馆真是你开的?”
李沐跟她说这墨问馆的老板是个神秘人,整个帝都无人知道他身份。自墨问馆开后,帝都不少贵胄闻名而来,这里的消息往来与醉梦楼的不相上下。
若这真是他开的,他既对外瞒着自己的身份,又为何就这么直接跟自己说出来了?
不对,自己想这干什么···应该好好想想,他一个东夷人,在这元国开个可以收集情报的茶馆是想干什么?
“你就这么盯着我,是因为发现我比什么顾南陔,李沐,宁白羽都好看?”
真的有病······有大病。
佔酥翻了个白眼,理了理衣裙便坐了下来。这一次将视线放到了窗外的风景上,虽然此刻寒冬百花凋零,窗外也没什么风景。
“顾南陔是你的人?”她问。
“在我面前不许想其他男人。”
“商筑,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佔酥真是忍无可忍,唰一下站了起来,“你叫我过来到底想说什么?”
商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这因自己而气急败坏的样子了,确实比端着架子装模作样要顺眼多了。
翱翔九天的凤凰好端端装什么锦毛鸡?
心情好了不少,他便也肯好好说话了,“商满说你故意泄露我的行程是想要回你的嫁妆?”
“这事昨天已经说过了,我不觉得把商冷未来家主的行踪告诉大将军有什么问题。”
“不,我的意思是你若想要嫁妆,不必如此麻烦。你直接与我说便是了。”
佔酥盯着他看了数秒,冷笑一声,“看来这商满将军果真是敬商冷主家大过东夷皇室。”
“你应当知道,他只是姓商,却不属于商冷一族。”
“他虽非你族中之人,但为你族人所救而赐姓,实乃一条好狗。”
商筑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阿酥,你心思太重了。”
心思太重···佔酥垂眸轻笑了一声,“我不该心思重吗?”
商筑没接话,看了眼桌上的茶盒,“喝杯茶吧,你我之间不该如此剑拔弩张”。
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地发一通疯,现在倒是把自己说成了无理取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