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酥“买”下李桃夭后,就让阿簇和团子陪她去“葬父”了,自己则带着花花来了这宁家。却是不想到这后就看了一出好戏。
宁白羽心下一惊,这才急忙掀开了地上之人的面纱,果真不是佔酥!
他内心瞬间涌上了偌大的喜悦,三两步就走到了佔酥面前紧紧握住了她的双臂,“酥酥,太好了。”
佔酥没有料到他会是这反应,微微怔了一怔。
这样赤诚又炙热的眼神她有多久没看见了呢?
元皇年轻尚无子嗣,为体现诚意,半年前便邀请佔酥以避暑名义到元国避暑山庄亲自择婿。
李颂风替佔酥挑中的人选是丞相的次子,据说是帝都所有适龄女子的梦中情人。
可惜早他一天到山庄的是精心准备了蜜糖陷阱的宁白羽,那时她也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互相爱慕。
新婚后他们如胶似漆,耳鬓厮磨时他也是这种眼神,仿佛真的藏着对她的无限深情似的。
佔酥想到死前所看见的那一幕苟合,心底瞬间涌上一阵恶心。
“宁公子,你我还未成婚……”她状似害羞得推开他的手偏过头去,掩藏了眼底浓浓的憎恶。
“那这人是谁?”
旁边懵了的宁家众人此时也反应过来,纷纷将视线落在地上女子身上。
花花这时才偷偷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一路哭嚎着跑上前,“小锦,你这是怎么了?是谁那么狠心,怎么就让你这么被裹在草席里衣不蔽体地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替你遮掩一二。”
好像是公主的丫鬟认识的人,想来是劫亲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误会。
众人正恍然大悟,忽然又听见花花带着哭腔,吐字却十分清晰的下一句话。
“你虽然只是公主的婢女,但也是吃着皇粮长大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所有人看尽你的难堪,你醒来该如何自处?有没有人啊,拿件衣服来啊。”
她的声音虽然是哭腔,眼角好像也有泪痕,但比起悲伤,此时脸上似乎更多的是责备。她的视线明晃晃的落在宁家众人脸上,无言却胜似千言万语。
众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是啊,虽然这地上躺着的实际是公主的婢女,但原先他们不知道啊。
这宁家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着急失了分寸,竟然就这么让公主被草席裹着在地上躺了这么久。
旁人能反应过来的事,宁家哪能意识不到。
吴春艳急忙擦了泪温婉笑道,“这位姑娘误会了,我们是在等大夫过来。”
“大夫?好啊,大夫在哪呢?快给我的小锦姐姐看看。”
大夫,哪来的大夫。他们不过打算在这闹一出,把公主失去清白以及宁家仁义对待的风声传出去,随后一席草席把她扔在柴房。到时是死是活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一个失去清白的贱人,他们宁家才不会花钱请大夫。
吴春艳没能说出话,一旁的宁利威却是突然一脚把刚刚来报信的仆人踢翻在地,吼道,“你不是说大夫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