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朋友。”清筱软音小小,她总觉得这对话有点不大吉利。
帝辛还是没动。
清筱推了推他,看着混蛋暴君这欺负人的架势,敢怒不敢言地软声怂溜溜,“大王,您、您该放开我了!”
……
半个时辰后,清筱精疲力尽地看着已安静沉睡的男人,放轻了吟唱,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根据她的诊断,这大暴君已经是中度狂躁症了,至少还得进行九次吟唱治疗才能治好。
清筱坐在榻边,悄悄地端详着榻上的深眠的男人,头上坠着的狐尾长坠随着小姑娘脑袋轻晃,也摇来摇去。
史书上都说这暴君长得俊美,也确实如此。
男人狭长深邃的双目静阖,剑眉英鼻薄唇抿,隽容冰冷,身形高大,即使他静躺榻上,周身依旧散发着杀伐果决的气场。
清筱想起他这双深眸睁开时的样子,他站在高阶上,帝王临天下,威凌万丈,手执山河定乾坤,睥睨众生巅。
都说这暴君少时天资聪颖,能文能武,智略谋才,能凭实力向众臣夸耀,直到后来滥用奸臣才变得好大喜功,暴戾凶残,骄奢淫逸……
清筱不禁想起今日殿上那一闪而过的音阶,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阴谋。
“啊啾!”
清筱打了个喷嚏,这才惊觉自己好冷,身体的热量好像在外散一样,冷得直抖,精疲力竭的虚脱感涌上。
她一直坚持的轻声吟唱也渐渐发不出声音,直到最后,她又冷又累,眼前一黑地倒了下去。
*
翌日,清晨。
帝辛忽地睁开了双目,狭眸深邃,暗芒一闪。
他猛地起身,下意识地想摁额角,却意外发觉今日的头脑格外清爽,这感觉,就像是突然卸掉了什么千斤包袱。
昨夜记忆回笼,帝辛立马环顾四周,窗还开着,殿中却早已没了那小娇人儿的身影,反倒是一团小白狐正蜷缩在他身旁,呼呼大睡。
看着这乖乖团在他身边的小狐,帝辛狭眸一深,幽幽挑眉。
他杵了杵这小东西。
小狐狸依旧沉沉熟睡,帝辛喉结滚了滚,瞥了一眼天色,深眸微眯,起身唤来了侍者伺候洗漱更衣,准备去上大朝。
侍者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战战兢兢,都在随时等着大王发晨怒。
可今日,帝辛非但没有发怒,还沉声慵懒地吩咐,“给寡人的小狐备只田鸡。”
众侍者闻言一愣,连忙应“诺”。
……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子照在王榻上小狐狸的身上,暖洋洋的。
清筱迷迷糊糊地醒来,就听到一个轻蔑不屑的声音——
“怕什么,它就是只小畜牲,你还怕它听到后跟大王告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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