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吐息拂在钟离越冰凉的脸上,他强压体内不适,将烦躁的情绪换了一种方式发泄,他紧扣沈禾的后颈,与她缠绵热吻。
唇瓣相抵,湿润的唇齿间像蘸了蜜,令钟离越情醉其中。
时间在这一刻放缓,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交融呼吸,直到外面阵阵敲门声不断,才将两人分离。
沈禾推开钟离越,慌乱地坐到床另一端,白嫩的小脸泛起微微红意。
突然被打扰,钟离越有些暴躁,冷声道:“进来。”
俞怜和程姻进屋,程姻恭敬行了礼,“大殿下,给沈姑娘的药熬好了。”
钟离越对待药物之事极为重视细心,为了防止有人对这东西做手脚,煎药熬药送药皆由俞怜和程姻亲自负责。
本来俞怜自己就可以做好这事,可程姻非要来跟着他一同送药。
其中的心思,所有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钟离越倚靠在床上,一条腿支着,另一条腿随意一横,衣领微微敞开,锁骨若隐若现,他淡淡“嗯”了一声,“都下去罢。”
程姻看了眼钟离越微敞的衣衫,又连忙收回视线,将药放在了桌上,行礼离去。
沈禾趁钟离越不注意也跑下了床,拉住俞怜,小声同他说着什么,目光时不时瞥向钟离越。
“他是不是被下药了?”沈禾低声问道。
俞怜愣了一瞬,侧首瞥了眼钟离越,勾了勾唇角,“放心,我明日就来给他问诊。”
“明日?”沈禾皱了皱眉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样子,要是半夜发病杀了人怎么办?”
“不行,我不能在这待着了。”
俞怜笑笑,“他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墨守成规一根筋,这呆木头突然开窍了你还不高兴?”
他拍了拍沈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机会千载难逢,你若把握住了,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了。”
沈禾微蹙眉心,“你一个医者哪来这么多歪心思,我可不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卑劣事。”
俞怜只是开玩笑,说这话也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沈禾的为人。
正当俞怜要开口时,钟离越却有些不耐烦,“你们在干什么?”
沈禾瞥了眼要起身下床的钟离越,“他可是你的朋友,交给你了。”
言罢,她不再理会俞怜,也不再管钟离越,直接向屋外跑去,生怕慢一步就被钟离越抓回去生吞活剥。
阖上门后,沈禾倚着门长长叹了口气,冷风拂过,让她混乱的情绪清醒不少。
“沈姑娘?”程姻轻声唤着。
沈禾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程姻,她出了屋后一直没走。
“怎么了?”
程姻咬了咬唇,想说的话堵在口中,最后拐了个大弯:“大殿下可还好?”
“不太好。”沈禾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好像又发病了。”
程姻神色一顿,焦急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
“有俞怜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行,我得去看看大殿下。”程姻想着她会医术,身边多个帮手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