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很紧,一片片雪花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
独自坐在门前的宫子羽,黯然地望着远方,一动不动似木头人。
本应离开的沉鱼站在不远处,眼眸一眨不眨看着蜷缩在台阶上的宫子羽,倔强挺直的背影让他起来异常可怜。
唯一的亲人都离开自己后,宫子羽又该怎么一人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职责?
在沉鱼看来,宫子羽确实不适合执刃的位置,他太过善良,也太过优柔寡断。
这并不是一位掌权者所需要的,却恰好是最应该摒弃的。
沉鱼不知道此时宫子羽需要的是什么,安慰吗?可安慰的再多,也无法改变亲人离世的事实。
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要由他自己去化解,他人说的再多也只是无用功。
至于沉鱼为什么会留下来?
她的视线落在幽幽烛光中的棺椁,眸子里的光微微动了一下,让人摸不透。
决定不再逗留的她正准备离开之际,却被宫子羽叫住。
“你要走了吗”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沉鱼脚步一顿,转身看去,宫子羽并没有回头,呆呆坐立的身影却让她心中一软。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暂短的犹豫,她还是慢慢走到宫子羽的身边,静静站着没有说话,垂眸望着宫子羽已被雪花覆盖住的墨黑长发。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他整个人身在失真的雾里,朦胧胧的,看得沉鱼心绪恍惚。
忽地,沉鱼伸手将他头上那一捧落雪轻轻地拂去了,声音很轻:“怕了吗”
宫子羽微微仰起脸庞,雪花落下,泛着点点凉意,他眼根微湿,一时竟分不清是雪还是泪。
他望着她,苍白的肤色让他颓废的面容看起来破碎又凄凉,勾唇惨然一笑:“我不怕”
当一个人不肯承认他害怕的时候,也就是他最害怕的时候。
静静地看着他,沉鱼的心酸酸涩涩地,眼神慢慢地温暖了下来,没说话。
“只是这里很难过,也很痛”他五指扣在胸口,那里仿佛有一道裂痕,不管他怎么缝补都会有冷风灌入,空荡荡的。
沉鱼扯了扯嘴角,话还未说出口。
宫子羽却伸手自然从容地抱住了她的腿,如此动作让沉鱼双腿有些站不稳,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似的。
然而那环住她的力道却安稳的让她落在宫子羽的怀中。
他的额头轻轻地抵在沉鱼的腹部,眼帘轻轻地闭合在一起,两人姿态变得非常自然,亲密。
因一时紧张展开的双臂悬在半空,沉鱼垂眸,弥月的清辉照上他的侧颜,平时明朗张扬的面容,在此时显露出几分清冷。
最终,她还是没有推开宫子羽。
“从前你是宫子羽,现在你是宫门的执刃,以后更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存在”沉鱼说话时语调轻缓,柔而不软,让人觉得舒适。
“你的父亲,会以你为荣”
男人脊背绷紧,手指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如火一般的灼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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