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瑟缩着身体的沉鱼被春浅拉了上来。
她轻颤着眼皮子,望着远去的身影,咬紧牙关。
泄愤的在地上狠狠一锤,结果连带着衣袖上的水珠再次撒了满脸。
看的春浅心疼急了,抓起自己干净的衣袖就给沉鱼擦拭:“行了,徵公子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也是倒霉碰到他,你以后躲他远点”
沉鱼当然知道要躲,只怪她大意了,这个地方的人怎么可能像表面那样单纯,蠢的是她自己。
“先回去换衣服,天寒地冷的,别感冒了”春浅把沉鱼慢慢扶起来,准备送她回去。
在迈出一步后沉鱼又停下脚步,她转头看向春浅:“你不是还要去拿白芷金草茶吗?你先去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可是”春浅皱起一张脸,明显不放心沉鱼一个人回去。
“没事的,不要耽误时间,不然傅嬷嬷又要训人了”
沉鱼轻轻把春浅一推,让她去医馆取茶,随即她提起自己沉重的裙摆就往回走。
这一路上都是她留下的水渍,看她狼狈模样的人数不胜数,在发现她是从徵宫方向走来后,便了然于心,并表示同情。
惹谁不好非惹宫远徵,这个小毒物是谁看到都绕着走的程度,只能说沉鱼倒霉。
而此时低着头快步行走的沉鱼可没想那么多,她只想赶紧回去换衣服,浑身湿哒哒真的很不舒服。
穿过回廊,余光瞥见两道身影正朝她这个方向走来,当下她的脚步逐渐放慢,且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远远看去就知道身份不一般,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再次引人注意,可不想引人注意的前提是她没有像今日这般狼狈才行。
眼见人影越来越近,沉鱼低头侧身停下脚步。
“少主嘱咐这段时间要你不要出宫门”跟在宫子羽身后的金繁开口道。
“不出去?怎么可能?”宫子羽停住步伐,扫了金繁一眼。
“万花楼那种地方公子还是少去为好”金繁一句话堵死宫子羽。
“别说的那么下流好嘛,我那是听曲品茗,人还不能有点爱好啦?”
“你的爱好就是往万花楼跑”
“我跟你说不通”摆摆手。
就在宫子羽走过廊道时,又立马停住步伐连连后退几步在沉鱼面前停下。
“你这是怎么回事”宫子羽不解的望着宛如落水狗一样的沉鱼。
“回公子,不小心摔得”僵硬着嘴角的沉鱼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然停在她面前,就不能把她当成小透明一样忽视掉吗?
显然是不能的,沉鱼青色襦裙到现在还滴着水,尽管她拧了又拧。
一缕缕湿润的发丝紧贴在沉鱼苍白无色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似还挂着水珠,轻颤着身体让她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沉鱼顺着视线悄然抬眸看去,刹那瞳孔地震。
悬浮的冷空气,让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下来,似幻似真。
一身玄青大氅是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九尺的身高让他步履间尽显风姿卓越。
丰神俊朗的面容上,有一双犹如星辰般耀眼的眸,此时里面正闪烁着不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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