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醒醒，你别睡啊，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微微，你看看我啊！”
她慌张的拉着父亲的手。
“你闹够了没有，人已经死了！”
季晨怒吼了一声，顾微吓得轻颤了一下。
她木讷的回过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苦笑了一声。
“死了？”
似乎是在问面前的人，随后却又嘲讽的笑了。
“是啊，死了，我爸死了，他死了！”
说着，顾微大笑着，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凄惨。
“顾微，你闹够了没有！”季晨看着这有些癫狂的女人。
闹？听到这话的时候顾微只觉得可笑。
“是啊，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只是季晨你怎么折磨我，我都能接受，为什么连我的家人也不肯放过，为什么！”
顾微闭上眼，脑袋里不停的回荡着父亲那痛苦的在病房中挣扎的样子。
那些医生是季晨下令离开的，是他逼着她亲眼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的。
季晨没有理会她的质问。
他朝着病床这边走近，顾微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了他。
“是啊，他到死我都没能陪着，季晨你说的做到了，你说要我付出代价，你也做到了，你满意了？”
父亲的死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让顾微彻底的心死。
男人皱着眉，一把捏住顾微的胳膊。
“是啊，我很满意，我就是想要看看你痛苦不堪的样子！”
他明明不想这么说的，只是看到顾微那浑身带刺的样子，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季晨我不欠你的了！”
顾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异常沉默，没有以往的歇斯底里，平静的让季晨都恍惚觉得面前的女人无辜。
只是一想到母亲，他那抹刚燃起的怜悯便消散离去。
“你欠我一条命！”
又是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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