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了,她只是比其他丫头,略显好玩而已。”
江岱煦依旧死鸭子嘴硬,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他对望舒上心,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么老臣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刚才的提议,希望皇上认真考虑。”
既然是奇才,就不能错过。
“也许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江岱煦依旧不肯松口,仿佛只要他点头认可,就代表着他喜欢这个女儿。
“这……陛下这么说自己的女儿,有些不妥啊。”
虽然太傅男尊女卑的思想也根深蒂固,但是却又是一个十分惜才的人,而且身为父亲,竟然说自己的孩子长大以后必定平庸。
“朕会考虑一下,现在还太早了。”
那个肉嘟嘟的小糯米团才四岁,正是好玩的时候,他每当被朝中的事实在是弄烦了,就会在后花园里踱步,不知不觉就会来到望舒的住所。
这个总是笑嘻嘻不懂什么是忧愁,而且就算摔倒了也很快爬起来,朝着他走过来,永远都不会厌倦的小丫头。好像只要看到了她,所有的烦恼就会消失一样。
“好吧,老臣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说。”
如果刚才关于望舒的事只不过是开胃菜,那么接下来才是正餐。
“太傅请说。”
江岱煦看着郑青增凝重的神色,也猜出了七八分,今天裴将军裴杓进宫商议事项,就是他烦心的缘由,因此才会踱步到望舒的住所,甚至还等了好一会儿。
“今天裴将军和皇上谈的,可是关于关外战乱一事?”
“裴将军能和我谈的,除了这种事以外,也没别的了吧。”
江岱煦微微叹了一口气,十八岁登基,从先王手中接过这个江山,他兢兢业业,不敢怠慢每一日,十六年过去了,这个江山比从前更加稳固,百姓也比从前更加安居乐业,可是唯一的心患,就是关外战乱。
多得护国大将军裴杓,总算安稳了几年,可是近来,似乎又有麻烦了。
“裴将军怎么说?”
“他和朕表明心志,愿马革裹尸,不胜不归。”
江岱煦说着,皱起眉头,每个男儿都有一个梦,那就是披甲携剑,上阵杀敌;可是他身为大梁国君,不能轻易说出身披戎装,血战四方的话,这个江山,他还要扛着。
“裴将军的神勇,让尔等敬佩。”
郑太傅点头说着,他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对这种保家卫国的铮铮铁骨,非常敬佩。
“而且我看裴将军的大儿子,眉眼之间,已经显现出裴将军的英姿,以后也是个人物。”
他看着江岱煦,补充了一句。
江岱煦认同的点点头,能被郑青增夸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一个毛头小子。
“朕知道,和炘儿几个很合得来,特别是小五,老黏他了。”
郑青增站在一旁,想了想,斟酌了言语才说道:“倾奕是难得的好苗子,多少双眼睛看着,皇上想收为己用,要趁早。”
江岱煦听了,侧起脸看着郑青增,眉眼转了转,沉吟了一小会,然后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淡而且意味深长的笑容。
“太傅明说吧。”
他又不是笨蛋,虽然能得到这个帝皇之位,是先帝传给他的,但是如果他没有足够的能耐,也无法从众多佼佼弟兄之间得到这个帝皇之位。
“倾奕今年也十岁了,虽然还不到成亲的年纪,不过可以先定下亲事,再忠的忠臣,也比不过一家人;陛下,老臣的这个想法,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