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香点名要的高阁还没建好,这段时间依旧住在朝阳殿,与和欢殿仅有一墙之隔,院中的动静互相都听得见。
凤天祈奇怪地走了过去,三人从花厅散场的时候,莫含香粉面含春,直嚷着酒饮多了,头晕不已,他还特意让宫女把人扶去休息。
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她不光恢复了清醒,还跑到外面去了?
“你呀,也不怕吹了风着凉!”
莫含香正站在朝阳殿的院门前,闻言扭身冲着凤天祈嘿嘿地笑,脸上的两坨红晕还没下去,显然是尚未酒醒。
“我躺着难受,出来溜达溜达……”莫含香说话也带着几分醉意,“殿下,你去哪儿了?”
凤天祈一顿,直觉地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去向。
“去送了三哥,又处理了点宫务。”
说到这儿,看着莫含香倚在门框的样子,凤天祈不由得笑了起来。
“早知道你喝醉了也这般不老实,本宫就该哪里也不去,亲自把你送回来的。”
莫含香仗着酒意,当着一众侍卫的面儿就挽上了凤天祈的胳膊。
“那你现在知道了,以后要好好照顾我,听到没有?”
站在两旁的侍卫都尽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皱眉头。
这莫姑娘也真是大胆,竟然当众使唤太子殿下,偏偏太子殿下并未表现出半分不悦,笑着应了两声,又打横将人抱起。
“好好好,先进殿去把醒酒汤喝了。”
“那你喂我!”
“当然可以。”
……
朝阳殿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传到太多人的耳中,东宫的日子又继续过了下去。
不过最近几日,慕挽歌也不再深居简出,一反常态地忙了起来。
原因无她,慕夫人的生辰就快要到了。
重生以来,慕挽歌虽然也回过将军府几次,但到底没有一家人好好坐下来团聚过,面对这次机会,自然是珍惜异常。
慕夫人行事一向低调,不想大办宴席,只家人一起吃顿饭便好。
饶是如此,慕挽歌也不想错过,派人去私库里挑了不少贵重的物件,又做了御寒的手捂和围巾帽子一类。
“小姐对夫人可真好!”
看着天一亮就起来坐在绣棚前的慕挽歌,喜鹊不由得叹了一句。
慕挽歌打趣她,“小姐对你难道不好?”
“奴婢可没有这么说!”喜鹊瞪大了眼,“小姐好生狡猾!”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难受吗?”
慕挽歌放下针线,头也不抬地绣了一上午,有些眼晕,干脆停下来说说话,休息一会儿。
“万一你不高兴,不好好伺候你家小姐了怎么办?”
喜鹊也没把慕挽歌的玩笑话当真,反正两人从小是花腔打惯了的,她皱皱鼻子,“那就叫我家小姐打我一顿,奴婢再抱着小姐的腿哭一场认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