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雾南抿了抿唇,“听人劝,得一半,既然汪公公好言相劝,弟妹也识时务,那我就勉为其难化干戈为玉帛吧!”
窝草,她觉得自己够不要脸的,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大可不必!
谢攸宁很像说一句,但她需要时间,目前还是先佝着吧!
也许佝着佝着,能苟出人间正道!
“多谢大伯!”谢攸宁故作感激涕零,松开汪公公,福了福身子,行了一个大礼。
“弟妹大可不必这么客气!”
秦雾南都被整糊涂了,他实在看不懂这女人,就刚才的谢意,简直是激动中的真诚,还有那笑容,都快把人溺死了。
也许可以从她这里下手……
三个人心思各异,内心各怀鬼胎,各有算计,面上都喜笑颜开,好不热闹。
秦雾南还先指挥星河施展轻功快点回去,让秦云礼那边准备接待汪公公。
可惜星河压根不理会,看着谢攸宁,等待吩咐。
“你想回去告诉春娇,让她再多准备几个菜一会要送,再告诉云池,让他去族长哪里,准备好厢房,接待就行了。”
谢攸宁虽不再依赖看过书的未卜先知,但可以利用一下,有效则加冕,无效也计较。
反正文中最后选中的事族长的孙女,后面这族女还帮女儿欺压女主了。
要是汪公公先玩弄过这族女,以后她就可以拽着这点事,拿捏了族女自保。
谢攸宁为自己的聪明点赞,连忙笑眯眯的扶着汪公公,“叔父,您觉得世侄女这安排如何?”
“自然是最好的。”
汪公公可是人精,心里明白谢攸宁的小九九,也不拆穿,夸了一句,就招呼秦雾南,“走吧!”
各自上了各自的牛马车,全都朝着秦江村而却。
一路上,谢攸宁脸色阴沉的吓死人,秦云廉一句话都不敢再问,默默的佝着头,心下祈祷,娘不生气,就算生气也不要气坏身子。
在前面赶车的马六,都觉得后背冷森森的,腰杆都挺得笔直。
“惊鸣,今日遇上的人,以后在书院,在锦城,在京城,在人与人之间,在混乱的世间,你要是依旧如今日这般气愤和乱来,那就别走仕途了。”
谢攸宁突然出声,还语出惊人。
秦云廉看着一股脑说了一堆话的母亲,愣怔半天没反应过来,他今天怎么了?
谢攸宁无语,只能耐着性子讲解,“为娘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悲天悯人,感叹时间不公,都是女人的天性,无可厚非。”
说着,抬手拍拍秦云廉的肩,“男子,或温文尔雅,或精明市侩,或魁梧严谨,或阴狠毒辣,这些都无可厚非,但绝不能娘们唧唧。”
这是她前世今生最厌恶,也是最恨的事。
而今儿不巧,所有男人,包括自己的儿子,将自己厌恶的男人一面全都凑齐了。
“为娘冷静后,就与人周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后还为自己拉了一些关系,可你了?”
谢攸宁越说越来气,抓着儿子的肩,稍微用力,“连想办法带你妹妹离开都做不到,这一种水准,你觉得自己有办法走尔虞我诈,阴谋不断,陷阱遍布的仕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