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攸宁冷嗤,招呼秦云池到身边来后,淡漠的看着兄弟二人,“当年我遇上你们二叔的时候,你们都八岁了,应该知道你们父母有没有银子。”
说起曾经的事,秦云礼和秦云义都低下了头,可是他们实在不想跟这女人生活了,更不想供着这女人的两个儿子读书,搞得自己一家人不能大大方方过舒服日子。
王氏一听这话,心里有些忐忑,虽然早就听说了,可老宅那边说了,当年自己亲公婆分到了五十两银子,外加这些年谢氏主仆卖绣品,怎么着都能分百把俩银子吧。
于是,王氏咬了咬牙道:“那也不是你吞我公婆遗产的理由。”
谢攸宁无视王氏的话,瞪着秦云礼和秦云义继续道:“当年我带着家仆,一车书籍,一箱子珠宝首饰来,先住在东村头,一直接济你们叔侄三人,等及笄准备嫁给你二叔时,我就修了这一进的大院子,嫁进门就用心抚养你们长大,供你们吃喝拉撒,读书识字。
后来你们大了,老大不能读书,我怕他被人瞧不起,便当一些珠宝首饰,花重金给他娶了秀才之女,又买了二十亩田地给他打理。
还有老二,你考不进书院,哭闹着要学账房先生,我怕别人说我刻薄继子,又当了最后的珠宝首饰,上下打点,可人家非要一个好苗子去当徒弟,我没办法了,为了让你去学账房,只能把自己亲儿子送去镖局,给你换了学习的机会。
如今老四和老六是他们自己厉害,自己能读,可他们的束脩也是我和仆从熬瞎了眼,做的绣活卖来供的,就这样你们还心里不平衡,觉得我占了你们便宜,真是让我心寒!”
谢攸宁细数着原主为这兄弟俩的付出,越说心里越来气,“如今我的珠宝首饰也典当完了,你们也三年没交给公中银子了,就剩这大宅子和二十亩田地,你们看怎么分吧?”
“这还用得着分吗?”
一旁的秦云池一脸憨笑,指了指正房和东西两厢,
“五间正房和东西两厢直接断开,正房后面的院子,给我们二房当厨房和开正门,你们是长房,就住前院东西两厢,正好大哥和二哥也各过各的生活,至于二十亩田地,那是我娘的嫁妆,你们就别想了,大哥要是想种,可以租赁……”
“你胡说!”
没等秦云池说完,王氏急了,怒指谢攸宁,“你说,田地是我相公……”
“王氏,你以为你二叔没了,就可以指鹿为马。”
谢攸宁有些吃力了,不想耗费精力,挥了挥手,“老大,老二,实话告诉你们,这院子和二十亩田地都在我名下,虽然我对你们失望透顶,但念在你们过世的父母和二叔面上,我会给你们安身立命之地,其他就不要多想了。”
反正知情人‘死’了,房契和地契在她手里,老宅又知道她是本家嫡长子的正妻,也不敢太过了,她想怎样分,也没人敢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
王氏如一滩烂泥瘫软在地,她是做梦都没想到,家里所有的一切是婶娘的……
这下连秦云义都傻眼了,他以为谢氏怎么都会拿点嫁妆出来,分给他们兄弟两家人,或者平分如今剩下的房子和田地,却不想老四这个呆子竟然插嘴,让她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