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急了,忒沉不住气,哪里有我白家大小姐的半点风度?” 宠溺地在林墨鼻尖轻点一下,白懿轩仔细打量她。
但见林墨满脸疲惫,眼睛下隐着淡淡黑眼圈,脖子上的勒痕更是触目惊心,白懿轩自责道:“怪我对你太苛刻,小墨儿别难过。想你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突然被刘诚那混账强行掳走,之后又被一大群腌臜的臭男人围攻,没被吓哭已经非常冷静理智,我不该如此说你。
但你也当真心急,眼下天都那么黑了,你回去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要回去将李文修打醒,逼着他协助你断案吗?”
“你莫要这般说刘捕头,那些衙役大哥们也绝非腌臜之人。我现在回去虽无法让李文修醒来,但我可以破缸碎冰,现场验尸啊!”
白懿轩一怔。他的小墨儿,这是在……责怪他,因为别的男子?
“墨儿?”又轻揉下林墨的发顶,白懿轩问:“富民县衙的破案能力如何?尤其是那个……刘捕头?”
“刘捕头啊?”林墨眼眸一亮:“懿轩你别说,他当真与众不同。明明看起来五大三粗,却心思细腻、缜密冷静,而且,一点就通。假以时日,或许他也能脱颖而出,成为不输于你的大神探呢!”
“是吗?”眸底掠过一丝暗芒,白懿轩温柔浅笑:“墨儿,在没抓住李文修之前,你自然要急着验尸,眼下李文修都已经归案,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老仵作的话并非毫无道理,再说,西柳村那样的条件,就算你强行破缸融冰,难不成还能在李文修家里给三具尸体开膛破肚?倘若无端惹来他人非议,不仅仅是你,恐怕富民县衙都不好交代。
所以你且等等,待刘诚他们将尸体运回县衙之后,你再过去交涉、解剖验尸也不迟。”
但见林墨噘着嘴似仍不甘心,白懿轩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墨儿,你方才不是问我,有没有一种发病时会导致性情大变,醒来后却什么都不知的病症吗?
具体这类病症我不曾遇到过,但《景岳全书》中曾记载过一种叫‘脏躁’的妇科疾病。张景岳当时便是用了‘以诈治诈’的法子,才将病人治好的。”
林墨登时来了精神:“懿轩?你说的脏躁,可是心意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