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老仵作的声音全哑了:“墨姑娘的推测是对的,李文修,就是杀害沈初夏全家的凶手!”
说出这句话,老仵作似乎用了全身力气。他的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目光复杂的眼睛,无比纠结地死死盯着李文修。
林墨心头猛地一揪。
扯出帕子,她帮老仵作擦了擦汗,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片刻,却瞧见窗外天都黑了,林墨怔了怔,终于意识到自己还在富民县西柳村。
微微扭头,她轻声道:“刘捕头,今日实在太晚,我得回去了,老先生就由……”话说一半,林墨停住,狐疑地环视四周。
确信卧房内除了昏迷的李文修,只有她和老仵作,林墨不由扯了扯老仵作的袖子:“老先生,刘捕头呢?”
“出去了!”老仵作头都不抬。
“他出去做甚?”
“不知道!”
微微思忖,林墨的唇角弯了下:“老先生,破案追凶是衙门捕快的事情,我乃仵作,只负责验尸。眼下案子已明了,凶手也落网,林墨就先行告辞。老先生您且在这里看护一下李文修,可好?”
“好!”
才转了身,林墨又补充:“老先生,若有事,您可以到富民县积善堂医馆分铺来寻我,我会多留几日。”
说罢,悄无声息退出……
西柳村并不富裕,刘诚跑前跑后忙了好一阵,终于在掌灯时分把食宿问题安排妥当。
兴高采烈回到小院,他却寻不到林墨。
眼见老仵作一人守着李文修,刘诚脱口问:“先生,墨姑娘呢?”
“墨姑娘?”老仵作眼睛只瞧着李文修,头都不抬:“走了。”
“走了?”刘诚愣了愣,猛地拔高声音:“您怎么不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