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王阿婶脱口道:“阿夏白天都要给人洗衣裳,用水很多。她又体弱,那么大三口缸想要挑满水至少得花费四个时辰。这样一天下来除去睡觉和吃饭,余下的时间便很少。所以,平时阿夏自己挑一些,左邻右舍也会来帮她。
当然,修儿回来时更是会将缸和家里的木盆、木桶、瓶瓶罐罐全都挑满给阿夏备用。”
哪知林墨问得更快:“那阿婶你儿子可帮沈初夏挑过水?”
这问题让所有人皆是一愣,王阿婶看着林墨的目光又黯了几分。
刘诚有些奇怪。
虽与林墨今日才初识,但林墨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温和。分析案情时,林墨更是不紧不慢、温温吞吞,像极了趴在春日阳光下打盹的小奶猫,软软的、柔柔的,毫无攻击性,便是之前老仵作和众衙役那般针对挑衅,林墨也淡然处之。可现在,她为何对王阿婶这般咄咄逼人?
正想开口劝劝林墨,却听林墨又道:“王阿婶,我在问你,你儿子阿虎是否也帮沈初夏挑过水?他是不是还经常帮沈初夏修葺屋顶、院墙,以及鸡舍和猪栏?但凡重活,你儿子都会替沈初夏分担,对吗?”
这话问得犀利,王阿婶不由咬咬牙:“自然!我们两家是邻居,文修常年不在家,阿夏独自侍奉公爹还要带孩子,非常辛苦。所以,我们一家都经常帮助阿夏。”
“你们一家?”林墨的声音又拔高两分:“你和你儿子阿虎吗?”
“姑娘此言何意?”像是再也忍不下去,王阿婶突然跨前一步:“没错,阿夏确实常年独居。她性情温柔,知书达理,又年轻漂亮,村子里不少男子都惦记着她。
但这世上也并非人人都猪狗不如。阿虎虽然每隔两日就会过来帮阿夏挑一次水,偶尔帮阿夏修缮院墙和屋顶,却极少与阿夏说话。而像修鸡舍、猪栏、推水缸这类小事,阿夏也从不劳烦阿虎,都是我与孙儿来帮阿夏做。
姑娘这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