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突然被人撞开,老仵作瘸着腿冲了进来:“混账!你是不是疯了?快撒手!你可是打算勒死墨姑娘吗?”
大约受到腿上木板的妨碍,来不及绕到刘诚面前,老仵作猛地从身后抱住刘诚,张嘴便咬。
他比刘诚矮了一截,这一口堪堪咬在刘诚右肩上。
老仵作用了死力气,刘诚痛得脱口便喊:“撒手了,撒手了!您老赶紧松口啊,都快把我的肉咬掉了!”
一阵脚步声,衙役们纷纷跑进来。一时间,喊叫的、规劝的、拉扯的,屋子里乱作一团。
很快,老仵作被人从刘诚身上扯下来,但他仍狂躁不止、暴跳如雷。直到一名衙役将冰凉的湿帕子拍在他脸上,老仵作才清醒过来。
他将林墨拉到跟前,不及细看便去掏袖袋:“墨姑娘你感觉如何?呼吸可通畅?头痛不痛?眼睛有没有发黑?我这里有平息调喘的药丸,你赶紧服一粒吧?”
林墨怔了怔,蓦地垂眸轻笑:“没事!刘捕头知道轻重……”
“他知道个屁?”老仵作怒骂:“当真胡来!不过是还原案发过程,他便假戏真做。若方才他再使点力气,可不是要真将你活活勒死吗?”
“您老说得太夸张了!”刘诚左手捂肩,右手尴尬地摸着鼻子,视线却紧张得片刻不离林墨:“我手里本来就有轻重,再说,墨姑娘自己也心中有数,我们不是配合得挺好吗?”
“放屁!”老仵作的手指头一下戳到刘诚脸上:“你小子可是眼瞎,看不见她刚才是怎么挣扎的吗?她都吓成那样,不但泪流满面,连指甲都抠断了。就这,你却还不撒手。难不成你也想效仿李文修,变成个杀人狂魔?”
“……”刘诚哑然,半响才憋出句:“那不是事发突然,我又紧张又害怕,本能地……”
“照你这么说,凶手杀人都是因为紧张害怕喽?什么狗屁理由?”
听着刘诚和老仵作的对话,林墨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