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情绪,林墨环视下四周,轻声问:“刘捕头?您可愿配合林墨还原一下当时的案发情形?”
“如何还原?”刘诚有点蒙。
“找个身高七尺半之人装扮成沈初夏公爹,您来扮作李文修,我则扮成沈初夏。咱们将凶杀的全过程复制演练一遍,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瞠目结舌。
刘诚像看怪物一般瞧着林墨。仵作验尸和勘察现场的方法千奇百怪,但岂会有人这般匪夷所思?微微迟疑,他问:“墨姑娘的意思是,我们来摆摆样子?”
“不!”林墨的声音依旧软软的、淡淡的,却斩钉截铁:“我的意思是,刘捕头找根和昨晚李文修带来的同样粗细的麻绳直接勒在我脖子上。然后,让扮作沈初夏公爹的衙役大哥破门而入。看看那种情况下,究竟会发生什么?”
“不行,这绝对不行!”刘诚尚未应允,老仵作已脱口道:“太危险了,万一稍微出点偏差,就会要了墨姑娘的性命。
墨姑娘的推论合情合理,验尸手法和思维缜密更是令人咋舌,老夫心服口服,无需再使用这么危险的法子求证!”
眼见老仵作真情流露,林墨心头微暖,但她依然坚持:“谢谢您老的怜惜和信任。但林墨有个习惯,每回找到一条线索必要反复求证,以便挖出最有力证据。
眼下不能轻易破缸碎冰,我无法进一步验尸,所有的分析推论都是猜测。故,还原案发过程乃是求证的最好办法。”
再说……”
迟疑下,林墨看向刘诚:“刘捕头正直善良、经验丰富,心思又极为缜密细腻,让他来假扮凶手,林墨放心!”
“我觉得墨姑娘说得有理。”对上林墨的视线,刘诚心底莫名涌起信任,想都没想,便随声附和。
移开视线,他又凑近老仵作耳边:“先生且放心,刘诚便是弄死自己,也绝不敢伤墨姑娘分毫。”
“罢了!既然你们都同意,我也不再反对。”老仵作一跺脚:“不过,我的身高与沈初夏公爹相仿,便由我假扮他,亲自监督配合你二人还原案发过程吧?”
老仵作已妥协,林墨与刘诚岂有不允之理?
来到沈初夏卧房外,刘诚先拎着麻绳进屋,其余人皆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