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沉默地跟在姜厌身后,片刻之后忽然说:“跟我一起叛逃的那个黄仁,他提供的锻炼陌刀的技术是假的,被萧衍砍了脑袋。”
“我们带出来的六千士兵,也全部被萧衍坑杀了。”
他无声地流泪,“姜哥,我彻彻底底成了孤家寡人……现在更是一个废人。”
姜厌用异能替他止住了血。
“你只需要忘记,你不再是萧城,只是阿城。”
“而阿城,是我曾在奴隶营的兄弟。”
萧城,不,阿城凄惨一笑,“对,我只是从奴隶营逃出来的一个普通奴隶而已。”
回到大都,阿城先去找了一家铁匠铺,用身上全部的钱财,换得一副铁面具。
他戴着铁面具,冰冷骇人,好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冤魂,没有人气。
姜厌带着他寻着阿蛮的气息,来到一处小院。
小院里,一草一木、一花一果,以一种灵动的方式自然地排列组合着,远观层次分明,近看别开生面。
“相公!”正坐在院子里乘凉的阿蛮发现了姜厌,欢呼着跳起来,想要跑过去。
“夫人!”她的婢女方蓉面色一沉,冷声拦住她,“不能跳!不能跑!”
阿蛮赶紧停下脚步,心虚地吐吐舌头。
姜厌感觉奇怪,阿蛮什么时候这么听方蓉的话了?
他快步走到阿蛮身边,想起之前感受到的危险,紧张地上下查看,“阿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蛮乖巧地任由他动手动脚,待姜厌放下手才说:“相公,我没事。”
而后,她的脸颊渐渐红透了。
姜厌感觉更奇怪了,他还是不放心,“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我通过动物感受到了。”
阿蛮冲他抿嘴一笑,脸唰地红了,撩起上眼皮看了姜厌一眼,既羞涩又高兴。
她拿起姜厌的手放在小腹处,“相公,我……怀孕了。”
姜厌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他暂时失去了听觉,周围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
“怀……怀孕?”
他忽然不认识这两个字了,连理解能力都下降了。
这是什么意思?
姜厌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心跳加快,手微微抖动。他的嗓音变得发颤了,迟疑地问道:“是……是我理解的那个怀孕吗?”
阿蛮娇娇一笑,“笨蛋,还有哪个怀孕?”
“是怀宝宝了吗?”
“是怀宝宝了。”
“是我的孩子吗?”
“是呀,只能是你的孩子。”
阿蛮耐心地回复姜厌一个接一个的幼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