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这里!”
阿蛮正在收拾行李,忽然听到医馆外传来阵阵马蹄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相公——”她转头喊来姜厌。
姜厌撩开门帘透过缝隙往外一看,一个一身华服的大胖子正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另一个一身玄衣坐在高头大马上往医馆里看,背后是二十个左右统一穿着皆配长刀的士兵。
这群人来者不善!
“神医,你出去看看。”他的声音凌厉无比,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然。
光头神医看了他一眼,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哎呦!镇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光头谄媚十足地冲到华服胖子面前,眉弯眼笑,局促地搓着双手,“您来也不提前说声,我也好出来迎您不是!”
华服胖子踹了他一脚,脸上直冒冷汗,“你个不长眼的!没看到南梁国的蒙将军在这里吗!”
“还不赶紧招呼!”
光头这才敢抬起头看马上的人,一身肃杀之气,面容冰冷,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渗透了过来。
“蒙将军!”光头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您!”
蒙阳不理会他的献媚,直接在他眼前摊开一幅画,“你可见过画上的女子?”
画上的女子青丝如瀑,眉目娇艳,尤其是一双眼睛水灵动人,衬得眼下那颗小痣极为惑人。
“这——”光头犹疑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姜厌在屋里看得清楚,那画上的女子与阿蛮有六分相似,这群人就是冲着阿蛮来的!
“阿蛮,你可认识他们?”
阿蛮也探头瞧了瞧,疑惑地摇摇头,“相公,我没见过他们。”
姜厌抚摸着阿蛮的发尾,没再说什么。
医馆外的光头还在支支吾吾地拖延着——
“唰!”蒙阳身后的二十个军士齐齐拔刀,刃如秋霜,寒气逼人。
光头一哆嗦,直接趴在了地上,抖成了筛子,“大人,我见过!我见过!”声音凄惨得像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鸡。
蒙阳面不改色,继续问:“她现在在哪儿?”
光头又开始抖,“这——”他摸了摸怀里沉重的金砖,咬了咬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这我真的不知道呀——”
“阿蛮,医馆有后门吗?”姜厌在院子里四处查看,发现这间医馆院墙垒得极高,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头盒子。
“没有。”阿蛮摇摇头,“这里只有一个前门。”
姜厌沉默不语,看来是逃不了了。
“果真?”蒙阳驭着马靠近了光头,镶了铁片的马蹄在光头的头顶上高高抬起,“可是,有人看到她曾在你的医馆里出现过。”
“咚!”马蹄重重落下,溅起厚重的尘土。光头的整个脑袋上都是一片灰蒙蒙。
“进去搜!”蒙阳下令,眼看着南梁国的军士就要冲进医馆,姜厌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慢着!”街边又来了一群人。
“蒙将军在我们的地界做什么??”来人坐着八抬的轿子,寒冷的天里偏要摇着一把折扇,苍白的手指搭在轿沿,一派风流文士的模样。
蒙阳嗤笑一声,“华庭,要说地界,只能说这原来是周国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