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断他一臂(1/2)
荒岭上最缺的是人，最不缺的是蛇虫。
姜厌发动控制异能，无形的空气波纹在整片荒岭层层涤荡开来。
“去帮我找到阿蛮！”
在他控制下的毒蝎、狞蜥、长蛇，包括成群结队的蚂蚁，“悉悉索索”地四散而去。
当然，只靠这些小东西是不够的，姜厌必须找到能确保一击得手，能帮助他们逃跑的“庞然大物”。
他的异能不断扩大，在剧烈的头痛下，他要压榨出自己残留的所有能量。
“嘭！嘭！嘭！”异能带来一阵强劲的心跳声，姜厌彻底地抬起头，“找到了！”
那是一条藏在最东面悬崖碎石下的灰黄色巨蟒。它头部异常庞大，满口尖牙如锯，曲曲折折，缠绕在水潭里，似乎把整个崖底都占据了。
“就是你了！”姜厌控制着巨蟒从崖底爬上来，犹如一座移动的桥梁，沿着凹凸不平的地面蜿蜒而行，一路留下一片狼藉。
姜厌摸着巨蟒的脑袋，把阿蛮的影像印在它的记忆里，“除了这个人！”
“其他人——你都可以吞掉！”
阿蛮被抓走了，其他奴隶也都死在这片荒野上，连一个全尸都没能留下。
你看——人跟人虽然都是活着，却很不一样。有的人沐浴阳光，一辈子没见过黑暗，所以把比他卑贱的人视为蝼蚁，抬脚就能踩死。
有的人活在泥潭，一辈子都闻着腐臭的气味，口腔里灌满了污泥，即使拼尽全力去挣扎，也洗不净这些污渍。
姜厌透过蛇虫的眼睛看到了满地断肢残骸，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成了秃鹫和乌鸦的餐饭。
生如野草的人，在这个乱世没有资格活下去？
拼命挣扎的人，在那些贵人眼里只是随意玩弄的器具？
姜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心头的疑问，他早就厌恶了末世的规则崩坏、弱肉强食，却在这里又一次次地被迫面对。
他只能短暂地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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