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意料的是,裴晏生居然接受了她这个建议。
甚至为了第二天的约会,要求她今晚必须早睡,明天才能早起。
谢以棠一觉睡到大天亮。
起床就开始梳洗打扮,她画了一个烟熏妆,有一说一,原主真是吃了基因福利,每天抽烟酗酒,脸部状态上却一点都看不出。
她把浓密的卷发盘在脑后,换上一条蕾丝拼接的豹纹短裙,外面罩着一件貂绒外套。
谢以棠踩着十公分的漆皮高走到裴晏生身边,扶了扶脸上那副款式夸张的蛤蟆镜,“出发吧。”
乍然看去,神似死了丈夫的优雅贵寡妇。
与只穿了T恤和短裤的裴晏生站在一起,不像姐弟,不像情侣,更像孩子与家长。
裴晏生沉默好久才说:“打扮成这样你是要给我开家长会,来弥补我缺失的母爱吗?”
裴晏生从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生母。
谢以棠稍微摘下一点蛤蟆镜,露出那双画着欧式截断烟熏的眼睛:“你不觉得我这样很fashion吗?”
裴晏生皮笑肉不笑,默默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谢以棠欣喜地掐腰,“我就说嘛,你审美还是在线的。”
“我是说,给你三分钟,把身上的衣服换掉。”
“为什么?”谢以棠满脸不情愿,“这一身是我精心搭配出来的!”
裴晏生笑意不达眼底:“姐姐该不会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游乐园吧?”
她站直了:“谁说的!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她还真没去过。
从记事起,母亲一直在工作工作工作赚钱赚钱赚钱,连跟她一个桌子吃饭的时候都很少。
每年六一儿童节她只有看着其他孩子跟父母去游乐园玩的份儿。
小时候没机会去,长大就不想去了。
裴晏生叹了一声气,打开手机给谢以棠看了一眼天气预报:“姐姐,你确定要在32度的天穿貂?”
“只在拍照的时候穿,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嘛。”
她把外套脱掉,露出性感小吊带。
裴晏生第一次露出如此明显的无奈,他揉了揉额,“你穿这一身,除非只拍照不玩项目,否则你的大腿将与沾满细菌的座椅无限次亲密接触。当然了,如果姐姐还要穿脚下这双高跟鞋,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一天下来脚不会烂掉。”
谢以棠:......
他是会阴阳怪气的。
“三分钟就三分钟!”
谢以棠快速回去换了身衣服,短袖外加一条宽松长裤,从衣柜里随机抽取的一套衣服,竟与裴晏生那身格外搭调。
裴晏生表认可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两人终于出门。
裴晏生去开车,谢以棠一个人在院子等,谁知车还没开过来,就与闻知鹤迎面遇上了。
一拍大腿,昨天光顾着看簧文,忘了告诉他今天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