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认出(1/2)
京郊别院。
“夫人。”陈成作了个揖，从随身携带的小箱子中拿出一个软垫，毕恭毕敬地垫在了面前的美貌妇人手腕下面。
接着，他闭上眼睛，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拢搭在了妇人的手腕处，伴随着时不时的移动，他的表情也在发生变化。
太后用帕子掩住咳嗽，惊疑地看着陈成的一通动作。往常严敏都是连珠炮似的一通问题，这位民间的大夫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春蚕在旁边也是紧紧绞着双手，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鬓角慢慢地渗了出来。她的心砰砰打鼓。
陈大夫究竟想干什么，冒犯了太后可是死罪，连带着自己也要受责罚的！她不断地给陈成递眼色，可陈成正闭目把脉，愣是一个也没看见。
两分钟后。他终于睁开眼睛。
看到面前妇人惊疑的眼神，他微微一笑：“夫人不必惊慌，此乃我问诊的方法。经脉通向五脏六腑，因而从它们口中‘问’得病情便是再准确不过的了。”
“嗯……”太后点了点头，讲话颇为费力：“那依先生所言，本……我的病情如何。”
陈成站起身来，弓起身子：“夫人若是按照所开的方子调养，病愈的可能性十之七八。”
“什么？”太后吃了一惊，随即摇了摇头，目光从陈成的脸上移开，面色冷了下来：“先生只需要据实说便好，何必欺瞒呢？”
陈成再次拱手。刚才诊脉一番，他便对这位夫人的病情有了判断。虽然已有咳血症状，但兴许是进补得当，身体底子尚好，并未到达药石无医的地步。他有完全的把握能把这“肺痨”治好，所说的“十之七八”已经是留有空间后得出的结论了。
“……未有欺瞒。”陈实话音刚落，床榻上的美貌妇人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连心都要呕出来了。春蚕赶忙上前，一手用手帕接住妇人咳出来的东西，一边帮助妇人顺气。
“夫人……夫人……”春蚕急忙把帕子上的红色拢住，太后却还是看到了，目光里刚凝聚出的神采也淡了许多。
见到妇人明显对治好病不抱有希望的样子，陈成忙上前两步，急道：“夫人，我这有一剂药方，是祖上传下来的，可让夫人舒坦些！”
“夫人，就让他试试吧！夫人！”春蚕紧紧抓着帕子，脸上是恳切的神色。
太后只觉得头一阵昏沉，自知时日怕是不多了。
罢了……也不会更糟了……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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