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柠被推得一愣,吓得打了以一个嗝,景段氏这才发现自己恼怒之下忘了伪装于是耐着性子劝道:
“柠儿,皇上待你好,你更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把你的竞争对手都挤走,再给咋们景国公府捞点好处,你不是进宫来玩的!”
说道最后难免有些很铁不成刚,这个蠢东西,比起她的烟罗来说简直差远了。
景柠哭得一噎一噎的,小心翼翼道:“可是……可是柠儿太笨了,不然,让姐姐来吧,姐姐肯定……”
“啪——”
话没说完,便被景段氏一巴掌打在了脸上,景柠愣愣地抬头,便听景段氏气极道:
“景柠!你姐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忍心让她来宫里受苦,再说一次,我便再也不进宫来看你了,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怎么勾引皇上,少打你姐姐的主意。”
说完拂袖离开,竟是再也没看景柠一眼。
她的烟罗这么好,就算要进宫,也是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谕旨钦封的皇后,怎么能像这小蠢货一样送进来。
景柠愣愣地看着景段氏走远,泪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落下。
好像自从她一进宫,周围的人就变了一个模样,连母亲也是,她从前从没有打骂过自己。
母亲真的不要自己了吗……
御书房中,陈礼看着手中的文书皱眉,“消息属实吗?”
东福颔首,苍老的面容下出口的却是一个年轻男声:“陛下,奴才已经让人核实了三遍,景美人的确不是景国公府人亲生,而是她的外甥女,但对外宣称却是她的嫡亲。
“景美人三岁时又感染风寒伤了脑袋,恐怕也不知道此时,依奴才看,景国公府怕是有些问题。”
陈礼眯了眯眸中,眼中闪过一丝暴虐:“所以景国公那个老头子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送进宫,也是早有打算,当真狠得下心!”
顿了顿,他又问道:“那个丫鬟招出什么没有。”
东福摇头,叹息道:“嘴言得很,但恐怕也和景国公府脱不开干系。”
陈礼哼笑一声:“倒也不一定,这天下想朕死的多了去了,只是以朕宠幸幼童来毁坏朕声望的手段朕倒是有些眉头。”
“陛下猜到是谁了?”
陈礼扬眉,却没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道:“景国公府的人走了吗?”
“方才就走了。”东福迟疑了一下,才又道:“只是景美人好似有些不高兴,人走以后便闷在了宫里,谁也不见。”
陈礼轻笑一声:“一个小笨蛋,倒是天天都有不高兴的,朕去看看她。”
东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偷摸跟了上去。
皇上想用景美人做挡箭牌,自己看一下戏应该不过分,就是不知道他自己心里安不安了。
陈礼一进殿扉,便看见了躲在角落里的景柠,耳边哭声时断时续,好不伤心,他无奈地笑了一声。
怎地这般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