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真心(1/2)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昭予在侯府大闹一事传到民间便成了笑柄。但另一方面,又有文人将沥景与浮棠一段谱写成故事,引起一阵关于礼教与情缘的议论。
显然,昭予和沥景在外人看来是世俗礼教下的婚姻,而沥景和浮棠,是被礼教凌驾于其上的一段情缘。
“鬼郎君”沈琅受益言堂之邀初到济川,所听的便是这样一场关于“真情”与“礼教”的辩论。
时人认为他的思想见解承鬼谷一派,又因他行踪神秘,便将他戏称为“鬼郎君”,乍一听并非是个好名,他却欣然接受。
赵菀此次正巧也受邀参与论辩,未出阁的女子向往情爱,都认为昭予是蛮横无德的正室。
赵菀实在看不惯,站出来道:“人之美贵于和而不同,身为女子,具备善德是首要,妇德占其次,才德是锦上添花。只要守此三德,以此三德为尊,性情有异又如何?圣者恪己,贤者守则,若人人做到这两点,还何须圣贤教诲?”
众人又觉得赵菀说得有理,毕竟赵菀曾与昭予针锋相对过,动静还不小,既然赵菀都替昭予说话,或许事情并非传闻那般。况且昭予是秦子之女,是圣贤之后,怎会与常人一般,可能真是他们小人之心,听信谗言。
沈琅的随从庆南与沈琅耳语道:“这女子真是舌灿莲花,见解也与众不同。”
沈琅却说:“没想到济陵侯府的妾氏都有此见地,倒令人钦佩。”
益言堂论辩罢,沈琅与庆南在回客栈的路上已将济陵侯府的事打听了遍。
庆南道:“据说侯府新妇是替亡姐嫁去侯府的,因八字难得与济陵侯相合,又遇到大吉的日子,这才年纪小小就成了婚。新妇脾气暴躁,锱铢必较,与济陵侯时有争吵。还有人说这小夫人就只是空有其名,济陵侯真正喜爱的却是他府上的一个妾室。”
沈琅哼笑道:“道听途说的东西,三分真七分假罢了。”
沈琅先回了客栈,庆南照沈琅的吩咐去买了文房用物,一路上遇到不少女子主动搭讪,竟都询问沈琅是哪家公子。
沈琅确实有仙人之姿,一路亦有女子曾书信向他传情,但所经之地如济川女子这般大胆的庆南还是头一回见。回去他把这事当笑话跟沈琅说了,沈琅说:“孟氏原本便是关外蛮夷之后,济川新民亦是北边迁居过来的,被一堆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惦记,惟你这个实心眼的觉得是好事一桩。”
庆南原以为沈琅是要好好给他普及一番孟氏的背景,谁晓得他只是一本正经地骂人。
过了阵沈琅换了身衣物,月白的深衣外头套了件浅灰的袄,墨青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用玉冠束起,不仅五官是绝世无双,就连这仙人一样超脱的气质都是世间唯一。
庆南不论看多少次,都仍会被沈琅所惊艳到。
他呆问道:“公子去何处?”
沈琅道:“会旧友。”
昭予自被关到玄清阁,起初为糖元的命运悲伤过、自责过,到最后已是麻木。沥景狠下心来神佛都怕他,这些日子无一人与她说话,她几乎分不清梦和现实。
雕花木门吱呀响动,她以为是送餐的哑女,淡漠道:“我会吃,你不必看着我。”
而回答她的只有门再次被关的声音。
她这才回头,见到的却是自己日思夜想,又最不愿、最怕见到的人。
沥景走上前,抬起跪坐在蒲团上的昭予的下巴,道:“倒是瘦了。”
昭予心想,被关在这鬼地方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不瘦才怪。
见她不回答,而是甩开自己的手侧过脸去,沥景问:“还在同我置气?”
昭予这才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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