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你的仁慈圣人了?”
颜云靠毅力强撑着,孤傲地昂起头颅,直视着凌寒的眼睛,脖颈处的血液给她增添了几分妖艳。
单看她的脸,只会联想到一朵盛开的深色玫瑰,但若看到她的眼睛,眼前浮现的却是一只独自舔舐伤口,却仍然极富侵略性的狼。
失意不能失态,这是颜云的本性,这很难改变,更何况面前这朵高岭之花。
他是狐妖之子,本就拥有放荡天性,可偏偏是五灵派道尊,万众敬仰,他要纯洁,要干净,便要压制本性,时间久了,不在沉默中沉默,就在沉默中变态。
凌寒现在的精神状态,估计不会比穿书而来、浑身是伤的颜云好多少。
“除魔卫道乃是道教己任,你魔气入心不知悔改,杀你也是仁慈。”
“说得好!”颜云喃喃道,她不带任何畏惧地凝着他,那双漂亮凤眼里所包含的复杂情绪,将面前人浸在深沉的海里,“但道尊不觉得自己被五灵派利用了吗?”
她垂眸抚着凌寒的衣襟,凌寒不言语,只低头看着她素白的手为他抚平衣襟。
“道尊本就应与我共为道侣,一同飞升,何必为了区区一个五灵派而保守贞操,压抑自己呢?”
从各个方面来讲,面前的道教圣子几乎无懈可击,若要逃出他的掌控,只可能从他的本性着手。
颜云抚着抚着突然改变了主意,她的手顺着衣襟探了进去,凌寒垂着的眸子猛然抬起,冰冷地与她对视。
颜云又往前走了几步,她和凌寒本就离得极近,现在几乎都要将头贴在他胸膛上了,如今两人呼吸交接,让他感到不适,想要后退。
她一直在观察凌寒的反应,大着胆子将危险推回,揣度他的心思,现在被掌控的人,从她变成了他。
一双手突然掀开那层若有若无的薄纱,捧上了一人的脸,凌寒猛然抬眼,瞳孔放大,她竟敢……
双手捧着他冰冷却柔软的脸颊,颜云盯着那眉间的红痣,腾出一只手抚向它,轻声道:“这颗痣太碍眼了。”
她声音放轻了许多,“怎样才能抹掉它呢?”
即便她没明说,两人也明白抹去这守宫痣的条件是什么,这句话,足够让小狐狸遐想万千了。
黑暗中,凌寒视线下移,与怀中女子对视,她视线那样明亮,像他孩时在山下见过波光粼粼的清池,水中倒映着他的脸庞。
“师尊……”
颜云的呼吸弥漫在他耳边,缓缓压着他的胸膛倒下。
这触感,很像能一口吃下的弹弹布丁,细腻中夹杂着力量美感,还弥漫着一股小苍兰的香气,要不是处境危险,颜云很想就这样摸下去。
“待在五灵山顶上千年是不是很无聊,师尊想快乐吗?”
她声音优柔,带着魅惑色彩,俯在他的身上,将冰清玉洁的道尊按倒在地。
凌寒心头枯萎千年的花苞在快速吸收水分,只消片刻就枝繁叶茂,颤巍巍地绽开嫩白色的花瓣,露出脆弱的细蕊和花蜜,只盼着采撷的人能细致地享用这一段清香与甜蜜。
但背上的鞭痕却时刻鞭笞着他的浪荡、放肆,她的所作所为,成功惹得看上去清冷高洁的小狐狸躁动挣扎。
凌寒想要起身离开,却被颜云阻止。
“颜云,”他紧绷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她的语气委屈极了,“我只是想尽弟子微薄之力,做一些可以让师尊快乐的事。”
凌寒呼吸一滞,再度回复时,已然毫无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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