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任谁上一秒还是看客，下一秒就莫名其妙成为舞台上的一员都会感到懵逼。
回过神后，应延嘴角抽搐了下。
顶着那两道神经兮兮分明毫无波澜却又让他顿感炙热的视线，应延没办法继续保持刚才的淡定，要不是还要维持人设，他真想直接对着殷怀喊一句姑奶奶你他妈别再乱讲话，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之前还没察觉，应延现在才算是真看明白，殷怀就一烫手山芋。
其实他直到现在都还是搞不懂季朝俞到底为什么非要掺一脚到殷怀和席连野中间去，但没关系，应延也不是很想继续去了解。
毕竟他早就知道，季朝俞是个享乐至上什么都不在意的疯子。
他疯，应延可不疯，精于计算的脑子只要不是突然发病想跟钱过不去，应延就不可能得罪这两人，还参与进这奇奇怪怪又荒谬离谱的修罗场中。
以前还能劝劝架，现在他又不是眼瞎，还上赶着去找揍。
这两位大爷要争，那就随便去争，应延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更适合坐在观众席位置，像刚才那样容易被忽视的透明人。
感情的事，不能多沾，不然就会凭白惹出一身腥。
是了， 那本书他就不应该放下，说不准不放下一直挡着脸殷怀还看不到他。
——不，他应该在席连野进来时就看准时机先走的。
被殷怀指定不过短短几秒，看了全程，虽然心里觉得殷怀挺可怜，但应延脸上还是挂起一抹不好意思又略带为难的微笑，同时无比果断地拒绝：“嗯......小少爷，季朝俞和席连野的事我不参与，你还是跟他们两个商量会比较好。”
语气很抱歉，但意外没什么人情味儿。
听到这话，席连野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但殷怀却完全相反。
虽然殷怀对他们这群人的冷漠早有预料，他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不免被应延这想都没怎么想过的拒绝给弄得怔了一下。因为对方是应延，第一次见面时，他帮自己说过话，所以殷怀还以为他会......至少不会拒绝那么快。
垂下眼睑，看着自己一直被捏着的手腕，殷怀淡淡哦了一声，头一次学这群男人那样不讲道理：“反正要么我一个人回去，要么就只跟应延回去。”
他讨厌极了现在这样，连自己的意志都没办法左右，就连离开也要看席连野的脸色。
说着不是玩玩，却一点尊重也不给他。
殷怀忽然觉得很累，以至于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恹恹的，他就那么直白，一点也不想掩饰了：“你之前还嘲讽我，嫌我笨还嫌我烦，现在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呢。”
明明很软的腔调头一次听不出任何温度，平铺直叙得，只剩下单纯的不解，冷硬得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
连刚刚才拒绝过人的应延都忍不住朝殷怀看回去。
他好像从没听过殷怀用这样的调子讲话，哪怕之前气急了、受了很大委屈时都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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