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怕你做什么?”僵持片刻,楚泽清主动偏移视线,像是不屑再与之交谈似的,自顾自地离开车厢,钻进了驾驶室。
车门一关,男人向来玩世不恭的面容上,浮现几分扭曲的挣扎之色。
手背青筋暴绽开来,似是抗拒什么,但又更像是在克制某种难以忍受的欲/望。
像她那样天真柔弱的羔羊,根本不会明白,孤身置于群狼之中,等待她的是注定被拆吃入腹的结局。
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她很快就会知道,异能者提升的,可不仅仅是各种诡异的能力、强横的身体素质,还有无时无刻不在暴涨的破坏欲。
要宣泄这种欲望,要么选择无尽的杀戮,要么……
之所以现在还没有人,主动迈出那一步。
是因为他们都在等,等第一个按耐不住去破坏规则,渴求摘下那枝玫瑰的人。
*
天边最后一缕残阳被黑夜吞噬,裴玹顶着一身疲惫回到驻地,原本光泽的蓬松的发丝乱糟糟地耷拉着,那样黯淡无光,像极了被主人抛弃脏脏小狗。
他今天还是没能找到姐姐怎么办?
该怎么说服队长继续停留在这座城市一段时间呢?
裴玹脑海里胡乱思索着,跟游魂似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刚习惯性地环顾一圈。
哦,自己居然是最后回来的么?
队长和楚哥在驾驶室,景晞一动不动地坐在靠窗的地方,估计是在整理物资。
哥哥他在跟人聊天……等等!
裴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一双碧瞳,臂上缠绕着的小白蛇似乎感到了主人难以自抑的惊喜,嘶嘶低鸣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