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作为太和帝的皇叔,还在封地时不显山不露水,做到了让所有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可如今一朝回京,身为桎梏皇权的摄政王,他野心尽显,不过几月的功夫,临安城便已扎根他的势力。
太和帝不仅要忧心北地越来越强大的武安军,还要焦虑京城虎视眈眈的摄政王,可谓身心俱疲。
如今独孤言所献计策,可以将摄政王调离临安,他从而在其中运作。
翌日朝堂上,太和帝宣布了让摄政王前往汾州挂帅的旨意,并着他即日出发。
朝臣们对此旨意的目的都心知肚明,心中感叹皇上终于要对摄政王下手了。
摄政王神色并无异常,淡定地领了旨,只是与太和帝对视时,其中的锋芒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摄政王府
摄政王的一众幕僚们看着黄灿灿的圣旨急得焦头烂额,他们王爷熬了这么多年才从西南回到临安,如今若是被派去北地,不知道又要过多少年才能回来了。
对比幕僚的焦急,摄政王倒显得泰然自若。
他随意将圣旨丢在桌上,斜倚着椅子,没有了朝堂上那副严肃正经的做派,显出几分豪放不羁。
“此事无需着急,本王自有打算。”
两日后,摄政王率军前往汾州,太和帝亲自为其送行。
他高举酒杯,敬摄政王,也敬前往前线的众位将士:“皇叔,朕在临安待你凯旋。”
摄政王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只是眼底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太和帝一直在关注摄政王的动静,自挂帅圣旨颁布后,他这个皇叔表现得有些过于安分,让他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大招。
此时他没错过他眼底的神色,见他那抹笑意,他心里不由紧起一根弦。
喝完饯行酒,摄政王翻身上马,率军出征。
太和帝看着大军渐行渐远,无事发生,心想应该是他想多了,摄政王就算再不想去,还能抗旨不尊不成?
可就是他的右眼皮为什么一直在跳?
送完摄政王的队伍,太和帝回书房批奏折,还没等他看几本奏折,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就匆匆进来禀告。
“皇上,大事不好了,摄政王一行人刚出城就遇到几头疯牛在官道上横冲直撞,疯牛惊扰了马队,摄政王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并且被马蹄踩中,受了重伤!”
太和帝愣怔住,心中的怒气在迅速增长,手上拿着的奏折被他捏得变形。
难怪他那么安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哪里来的疯牛会那么凑巧让他惊了马,估计都是他一手策划好的!
太和帝猛然将桌上的奏折给扫落在地,怒声问道:“太医前去整治了吗?”
皇帝一怒,伏尸百万,小太监连忙跪地,惊恐道:“禀皇上,太医说摄政王被马蹄踩断了腿,且受了内伤,不修养半年以上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