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觉得自己误解了皇后的皇上,回过神儿来就开始对着皇后的丧仪大加补偿。
先是为皇后“正名”,大赞皇后淑德,又选了“孝贤”作为谥号,极尽溢美之词。不仅如此,丧仪的一应规格更是极其隆重,远超大清开国以来百年的常例。
如此作为让富察氏与璟瑟公主感敬天恩厚重的同时,也让如懿心里好一阵吃味。
“孝贤皇后是皇上的发妻,又生育了两个嫡子。虽然后来与皇上也有了些许隔阂,但毕竟情分不同啊。”
海兰听着如懿这话,心里却不能苟同,她看不上皇上的作为:“人走了,茶都凉了,这般隆重又有何意义呢?”
如懿语调悠长,意味不明:“现在人走了,自然会想起她的好。越回想,就越觉得亏欠。”
她始终觉得孝贤皇后是抢了属于她的嫡福晋之位,当初那把玉如意明明已经交到她手里了,若不是先帝阻拦,她早该是皇后了。
可后来即使是富察氏得了皇后之位又如何,这皇后之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得皇上的爱重。
所以自潜邸时起,她对着孝贤皇后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就宛若对着赝品一般。
因此每当两人有冲突之时她也是心中稳当的同时从不将孝贤皇后放在心上,处处越俎代庖。作为妾室,却端着正室的风度,不断挑衅,让孝贤皇后至死都恨得牙根发痒。
寿康宫
太后遣人叫了纯妃前来问询丧仪的情况,原本应该连带着嘉妃一起叫上,可是嘉妃已然有了身孕,也不好过分操劳。
“孝贤皇后的丧仪,虽然有着旧例可以比照。但皇帝如此隆重处之,你们也要尽心。”
纯妃今日打扮的雍容又不失大气,说起话来尽是底气,倒是与以往怯怯懦懦、和和气气的模样大不相同。
“太后说的是,嘉妃有孕,各府里有年迈的老福晋、怀着身孕的福晋,须得仔细照应才是。
宫里的奴才们,平日里归各宫管制,处理起来倒是方便。只现如今事情多了起来,各处都需要人手,臣妾也伤神的很呐。”
虽然这般说着,可看着纯妃脸上那压抑不住的嘴角,就知道她得意着呢!
太后见她如此模样,也没表现出来什么,只是又抿了抿桌上的茶水。
“再嫌烦,还有礼部和内务府呢,永蟥不也帮着你在打理?”
纯妃听到这话反倒看着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她微微垂着眸,语气真挚。
“永璜虽然年长,但也未曾经过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毛躁。需要多多历练,打磨打磨性子才好。”
说到这里,纯妃稍稍停顿了些许,继而再说话时,却明显的不一样了,语气轻快。
“倒是臣妾的永璋,倒还稳重。这些日子里,帮了臣妾不少。说是心疼臣妾辛苦,是个孝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