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答应之后,皇后不由得又升起了其他的希冀:“还有一件事,臣妾想以中宫之主的身份向您力荐继后人选。纯妃她诞育皇子,勤谨侍奉,温厚襄赞。她的德行足以填补中宫。”
皇上听到这话,刚对皇后升起的满意就消散了,他低下头:“皇后,这件事情,不该由你来考量皇后不只是一个称呼,一个身份,更是朕的枕边人。所以这件事情,应该由朕来思量。”
皇后很激动:“恕臣妾多嘴一句,纯妃、舒嫔,甚至令嫔,无论哪一个人。哪怕您要另选女子为中宫,臣妾都不担心。
可有一个人,她断断不能!娴嫔出身乌拉那拉氏,先前的景仁宫有多恶毒您也是知道的!这样出身的女人,断断不可入住中宫!”
皇上不为所动:“皇后早些歇息吧,不必说这些了。”
皇后听到这些话,悲伤的都要碎掉了:“皇上,你很久没有叫过臣妾的名字了,你还记得,臣妾的名字吗?”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朕怎么会不记得。”
皇后泪如雨下,止都止不住的哀泣:“是琅嬛福地,女中光华的意思。”
皇上却只是说了一句:“琅嬅,一个很想像皇后的名字。”
她这一生,都没有得到过皇上的爱,有的只是皇上的敬重。可她想要夫君的爱,不是皇上的敬重。可是,她好像这辈子都得不到了。
“皇上,臣妾这一辈子,有时是真的不甘心,也是真的害怕。”
皇上虽然心中已经相信了皇后先前的说法,但还是为她的不知足疑惑:“害怕?你曾经是朕的嫡福晋,,如今又是中宫皇后,有什么可怕的?
至于不甘心,可能是有不满足之处吧?想要的太多而又得不到,欲壑难填自然会不甘心。”
皇后眼神都开始迷离:“臣妾自闺阁时期就被教导,要如何成为一个正妻,相夫教子,主持家事。但臣妾知道,臣妾不是您亲自选中的嫡福晋,不是您心中的妻子人选。
您一早相中的是乌拉那拉氏,,而臣妾不过是先帝和皇额娘执意让您选的王妃与皇后的人选。”
皇上有些难堪的微微垂着头,半晌犹豫:“你是在怪朕吗?”
皇后语气轻幽,却又重的像永远也没有希望浮起来的沾湿的羽毛:“臣妾不敢,只是惶恐不安,臣妾从来没有完整的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夫君,更不曾完整的拥有过她的心。
但是臣妾不能怨,不能恨作为一个皇后,臣妾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臣妾一直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可臣妾,臣妾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想要得到夫君的爱怜。”
皇后语气幽怨,皇上也开始不满了:“朕待你不好吗,你是朕的嫡妻,儿女双全,位居中宫你到底还有什么好不安生的?”
“皇上待臣妾很好,可这种好,不是夫君对妻子的好,不是情深爱浓。六宫的人站在一起,臣妾站在巅峰上,臣妾没有什么可以依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