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兹事体大,乔晚觉得有必要上报部队,及时针对线索,配合公社派出所进行调查,她直接去找了赵喜良,把今天的发现如实相告。
“蓝色工装!”赵喜良听完乔晚的话后,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变化,只是须臾,他又恢复如常,笑着对乔晚道:“乔同志,谢谢你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线索,建军那边你放心,什么时候养好了身体,什么时候我再让他上班。”
“谢谢赵旅长体恤。”
赵喜良笑着点了点头,“建军这小子有福气,能娶你这么优秀的同志做妻子。”
“您言重了。”乔晚站了起来:“我还要去一趟公社派出所,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好好好。”赵喜良把乔晚送到了办公室门口,目送她离开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转身回到了办公室,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连部么,我是赵喜良,让陈解放立刻来见我。”
陈解放很快来到了赵喜良的办公室,他恭敬地行了个军礼:“旅长,您找我?”
“坐。”赵喜良手里夹着一根大前门,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你上次说,你们三营在巡山时,发现了一个身穿蓝色工装行迹鬼祟的人?”
陈解放:“是。”
赵喜良深吸了一口烟:“跟的怎么样了?”
陈解放微微摇头:“跟丢了。”
赵喜良将大半根烟用力捅进了烟灰缸里:“沈团长的爱人刚才来找我,他们今天在北山遇见了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人,这几天先把人手都撤下来,给他松松皮子,放松放松警惕。”
“是,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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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晚离开了营地,直接去了公社派出所,找到了吴所长,将她和沈建军的发现,告诉了吴所长。
这边,吴所长也怀疑王三的死因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因乔晚是当事人,又向派出所提供了线索,吴所长也没隐瞒乔晚:“经过法医的检查,我们在王三的头部发现了一个钝器造成的伤口,从检验结果来看,应该有人先将王三打晕,再推下山的。”
乔晚点了点头:“哦对了,吴所长,我还有一个发现。”
“乔同志,你说。”
乔晚看了一眼吴所长办工作上的纸笔:“能不能用一下纸和笔。”
吴所长将纸笔递给了乔晚。
乔晚一边在纸上画了图,一边对吴所长讲解:“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山崖边上发现了一滴垂直滴落的血迹……”她指着图上所画:“这种血迹的滴落呈圆形,周缘有小突起……”
吴所长往纸上了看了一眼,上面画了两个小人,中间抬着一个人,就连血滴落的瞬间,和滴落后呈现的形状,画得都一目了然。
“由此可以推断出来,杀害王三的凶手,不只是一个人!”
吴所长被乔晚的绘图和理性的分析震撼到了。
他情不自禁地为乔晚鼓掌:“乔同志,你太厉害了。”
乔晚能够明白吴所长,现在的刑侦手段还不完善,她也只是把后世自己学过的理论知识搬来用而已。
吴所长在接到乔晚报案时,得知了她是边防营地卫生所的医生,又懂的这么对凶案现场的勘察,她诚心的邀请乔晚:“乔同志,不知道你愿不愿来我们所给我们讲讲这些理论知识。”
乔晚所学所懂要比他们多得多,如果能提前几十年把这套理论带给警察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