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虽然接受了白春花的道歉,但却不代表她认可了这个人,同一个大院里住着,她能做到的也就是点头之交而已。
白春花也不好意思面对乔晚,打了声招呼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走。
就是和乔晚说了一句话,白春花感觉自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也不知道自个儿这是怕啥,走出了十来多米,回头偷瞄了一眼乔晚,叹口气:“还不是自己作的!”
乔晚赶了大早到了公社收购站。
收购站的葛大爷,拎着一块小黑板走了出来,把每天所需要的农副产品收购价写在上面,乔晚往小黑板上扫了一眼,粮食、家禽收购的种类样式还不少,却唯独没写今天收购药材的价格。
“葛大爷,您还记得我不?”乔晚撂下了肩上背着的布袋子,冲着葛大爷笑了笑。
乔晚这体型在时下可是少见,再加上,她又是这两年唯一一个来出售药材的,葛大爷咋能不记得:“记得,记得,同志,你这是来出售药材了?”
乔晚往布袋子上拍了拍:“透骨草、黄芪、红景天和丹参,您瞅瞅成色咋样。”
一袋一袋拎进了收购站,乔晚解开了扎着布袋子的麻绳,剥了剥布袋口捧起了一把透骨草给葛大爷看。
葛大爷把脖子上挂着的眼镜戴上,凑近了仔细瞧,又拿起了一小撮在鼻端闻了闻:“还真是透骨草。”
其他的布袋子打开后,葛大爷都不淡定了。
乔晚拿来的药材无论是成色,品相,还是处理的方式方法,都是无可挑剔的好。
葛大爷看了看乔晚:“你这同志可不简单,这些都是你处理的?”
乔晚点点头:“葛大爷,能收不?”
“能能能。”葛大爷连连点头,把手里的透骨草放回了布袋里,蹲下来从木头桌子底下 拿出了秤。
这老式的秤杆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一头挂着个钩,一头挂着秤砣,葛大爷把布袋子挂在钩子上,拎起了秤杆,往后拨动秤砣:“同志,你瞅瞅,十三斤九两,给你算十四斤。”
乔晚不会看这种老式秤杆:“您秤准了就行。”
葛大爷放下了透骨草,又开始给其他布袋子称重,然后拿着本子开始记录:“透骨草十四斤,黄芪三斤半,红景天二斤,丹参一斤七两。”他写完后,找出了药材收购价格表,拿手笔着价:“透骨草是三毛一斤,红景天五毛一斤,黄芪和丹参都是八毛。”
他坐了下来,手指飞快地扒拉算盘珠子:“一共是九块三毛六分钱。”
葛大爷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叠钱,一张一张数了两遍,把钱递给了乔晚:“你数数,是不是这个数。”
他数钱的时候一张一张的念,乔晚不用数也知道一分钱不差自己的,接过钱,用手绢包了起来,揣进了兜里:“谢谢您,回头我处理好其他的药材,我再来。”
葛大爷把装药材的布袋子给乔晚腾出来,还给了她。
乔晚走出了收购站,把布袋子在门口的石头墩子上敲了敲,打算去一趟供销社买点菜种,来到供销社的时候,门口已经排了不少人在等着供销社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