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下咬得实在是狠了点,白春花使劲吸了两口气,说话才没再大舌头:“乔同志,我,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她把手里的猪肉和鸡蛋糕往前一递:“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胡乱编排你。”
对于白春花,乔晚态度默然:“东西你拿回去吧。”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把东西收下,咱们就把以前的事翻篇了。”白春花说着就去拉乔晚的手,想要把猪肉和鸡蛋糕塞到她手里。
乔晚避开了白春花:“我接受你的道歉,因为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三番四次来招惹我,道歉是你应该做的,至于其他,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她直接拎着水桶往大院里走,留下了白春花一个人站在沈家门口。
“乔同志,打水啊。”
“乔同志,早上好。”
“乔同志,吃了么。”
来了边防营地这些天,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邻居和乔晚打招呼,她一一回应,拎着水桶走到了水池边上。
孙月红也刚好出来打水,挨着乔晚站下,把水桶放进了水池里,拧开了水龙头:“昨天听你说完,回家我就把土豆倒出来检查了一遍,至少都得扔了三四斤。”
“病从口入,吃的东西还是要注意点。”
孙月红点点头:“也亏了有你,不然小山可要吃苦头了。”
俩人说话的这会儿工夫,白春花拎着东西往自家走,她看见乔晚自觉尴尬,连经过的邻居和她打招顾也没理一声,进了家门就没再出来。
乔晚没主动说,孙月红也就没再过问她和白春花的事。
俩人说了一会儿话,一桶水接满,乔晚拧好了水龙头,刚把水桶从水池里拎出来,沈建军就走了过来,从乔晚的手里接过了水桶:“给我吧。“
孙月红在一旁看着,抿嘴笑了笑:“小沈,今天难得休假,起这么早是不是就为了帮媳妇拎水啊?咱大院里哪有男人帮着干家务活的,还是小沈知道疼媳妇。”
“我前天还看见赵大哥帮你拎水来着,你这么说可就冤枉他了。”
乔晚阐述她所见的事实。
孙月红却以为乔晚是拿自己打趣,她孩子都生两个了,开起玩笑来脸不红不白的:“那是我让他拎的,男人就得管着,回头嫂子教你两招。”
乔晚大大方方的和孙月红说话,倒是沈建军的耳尖有点红了。
俩家门挨门,沈建军索性就把孙月红的水桶也拎上,有乔晚配置的中药再加上休息一晚,现在沈建军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了。
家里水缸见了底,沈建军又去打了几桶水。
乔晚趁着这会儿工夫,开始生火做早饭,这年代东北的早晚,完全取决于昨晚剩了啥,要是剩了米饭就添点水,熬成稀饭配点咸菜丝,要是剩了窝头就热上也配上咸菜丝,但乔晚觉得,早饭要吃得精致点好。
用开水烫过玉米面,沿着锅边贴成饼子,饼子出锅后乔晚又做了鸡蛋汤。
沈建军拎满了一缸水,玉米面贴饼子也刚好出锅。
沈建军洗完手,拿碗筷进屋:“以后家里没水我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