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洗好了碗筷,蒸好的鸡蛋羹也出了锅。
李班长干了七八年的炊事兵,还是第一次见到蒸的这么漂亮的鸡蛋羹,色泽金黄诱人不说,随着碗的律动还能晃动,看起来就像是刚出锅的嫩豆腐似的,他就蒸不出来。
“嫂子,你这鸡蛋羹蒸的可真好,能不能告诉告诉我,你这是咋蒸出来的。”
“很简单的。”乔晚将蒸鸡蛋羹的详细步骤一一告诉了李班长。
李班长听得的认真,还找了个小本子记了下来:“回头我也按照这法子试试。”
卫生队。
乔晚刚推开门,就看见胡亚飞试图要坐起来,她连忙上前制止:“胡排长,你现在尽量不要动,以免伤口裂开。”
胡亚飞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乔晚吗,她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嫂子……谢谢……”
乔晚扶着胡亚飞坐了起来:“饿了吧,我给你蒸了鸡蛋羹。”
胡亚飞的伤口主要分布在四肢和脸上,乔晚拿着小勺,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胡亚飞的眼眶红了,眼睛里布满了泪花。
乔晚以为她伤口疼:“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胡亚飞摇了摇头。
面对乔晚的细心照顾,胡亚飞自惭形秽,她很想要告诉乔晚,她喜欢沈建军,还嫉妒乔晚,不值得她对自己这么好。
可话到了嘴边,胡亚飞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她紧抿着唇,朝乔晚摇了摇头,十分心惭愧地接受着乔晚的照顾。
吃完了鸡蛋羹乔晚扶着胡亚飞躺了下来:“口渴的话,旁边床头就有水,想要方便的话,屋里就有尿盆,尽量不要移动以免伤口裂开。”
乔晚叮嘱了一遍,把搪瓷水缸里蓄满了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来给你换药。”
乔晚走后,胡亚飞躺在病床上一夜无眠。
不是因为疼,而是感觉自己承受不起乔晚对自己的好。
这一夜,乔晚也没闲着,回到了家里,她把需要烘干的药材用铁锅炒制烘干,需要晾晒的药材平铺在竹编的簸箕里,又把沈建军要喝的汤药熬制出来。
折腾完这些,天都已经快要亮了。
今儿赶早大院外有集,孙月红打着哈欠走出了家门,一大清早的,家属院里飘着汤药味,她住在沈家隔壁,闻着味道像是从沈建军家里飘出来的。
孙月红走到了沈家门口,隔着篱笆院往里面瞧。
刚好,乔晚端着要晾晒的药材从屋里走了出来,孙月红便问:“小晚,一大早咋还熬药呢?生病了这是?”
乔晚把簸箕搁在了当院背阴的位置,沈建军的头疼毛病并没有让外人知道,她就借着胡亚飞受伤的事遮掩了过去:“胡排长受伤了,我熬点药给她送去。”
她也没说假话,她的确也给胡亚飞准备了汤药。
“唉。”孙月红叹了一口气:“昨天我家老赵回来和我说了,我还想着赶去集上买只鸡,给她熬点鸡汤补补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