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裘克早早的便把猎犬的讯息完善成档案发送给了组织高层人员,在此期间枭伊和璃茉也帮助裘克将狼藉的房间给打扫干净。
不过窗口那的玻璃暂时修补不了,得等负责的部门过来安装,于是裘克还是顺理成章的换了房间。
之后枭伊和璃茉还有其他琐事在西城要办,便不舍的与裘克道别。后者送走朋友离开后就拖着疲倦的身躯躺回了自己的床铺上睡觉。
可当他埋进柔软的被褥里,想让意识陷入休眠状态时,总有不长眼的夜莺打破这种片刻的娴静。
夜莺:“裘克,醒醒。你有新任务要完成了。”
“……你最好现在就想好你的遗书上要写什么字,不然我怕我哪天一个没忍住就把你给刀了。”裘克半躺在枕头上咧开嘴,额角的青筋倏然暴起。
他难得没有立刻发火,可也或许是因为——那种刚要睡着结果被人吵醒的感觉让他的脾气上升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导致他反而冷静下来了。
夜莺浑然不知裘克的恼怒,准确来说是她压根视而不见:“行了,知道你现在被强制标记后脾气不好,但你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裘克顿时无语,“你要是不提那事,我可能都要忘了。得了,算老子倒八辈子血霉给庄园主打工,这次任务又是什么?不会还是给那个傻逼反派送人头吧。”
裘克显然已经彻底认清了自己在猎犬那的地位,每次跟猎犬有关的任务他除了逞一时之快爽了之外,遭报应的总是裘克。
他现在已经懒得去管任务多傻逼了,他现在是怀疑夜莺跟猎犬是一伙来坑他的。
“……猎犬本就是反派,你的任务围绕他进行是必然的,不过这次的任务倒不算跟猎犬相关。因为难度较大,这是这个故事线最后一个任务。”
夜莺心如止水的抄起股官腔,把裘克的阴阳怪气无懈可击的怼了回去。“你这次的任务目标:捣毁猎犬在西城的窝点。人不硬性要求抓捕。”
裘克此刻想死的心达到了高潮,“你这比抓他还难啊?就他那么警惕的家伙怎么可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老巢在哪。”
夜莺:“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可真像是给我画饼的上司,你是真看得起我,妈的。”裘克咒骂一句,认命的阖眸果断选择睡觉来逃避现实。
——
月光皎洁如练,铺开三千里银色,仿佛弯刀锋利的刀尖,在极致的绚丽之下,有危险的暗芒稍纵即逝。
月色映射出底部建筑物的轮廓,伴随着最后一盏灯光的泯灭,黑暗彻底笼罩住这座基地。唯有淅淅沥沥的斜风细雨妆点剔透的玻璃,在周身烙印痕迹。
夜间的蟋蟀跳跃上某片阔叶,发出鸣叫的同时企图接近不远处的同类。
傍晚渗凉的冷风顺着窗户缝隙,悄无声息的溢进房间。被褥包裹着的红发男子此刻蜷曲着身体缩在床头附近。
裘克的眼帘紧闭颤动,眉头紧锁,颤抖的睫毛如同尚在消融的轻雪。本处于九月中旬凉爽的天气,裘克此刻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燥热难安。
他的额角溢出虚汗,双手攥紧被褥,实在因为难受而睁开的瞳眸里竟是难以掩盖的渴望,涣散的虹膜处聚集的朦胧雾气更是给人一种受伤的幼兽感。
裘克骂骂咧咧的挣扎起身,后颈处火烧般的感官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提前进入发情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