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下水道里，秦暮野忽然侧过头来看着他：“阿澈，想到怎么设计抓住张志华了吗？”
岑澈思索片刻，“我倒是有个主意。让高天去钓他如何？”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下巴：“我们给高天伪造一个富二代的身份，张志华那家伙贪婪成性，一定会按耐不住想要下手。”
“等张志华按捺不住要带高天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蹲守，让他自投罗网。”
秦暮野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着，岑澈紧跟其后。“你是认为高天比较机灵，所以用他来当诱饵吗？”他突然转过头，斜睨了岑澈一眼。
岑澈点了点头。
秦暮野冷笑一声：“我是不可能用自己的兄弟去冒这种险的。”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就像上次，张志华给你下春药的事情。如果我当时知情，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这么做。”
岑澈微微一怔，心头涌上一丝暖意。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随便找个普通人吧？万一他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秦暮野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一双狭长的眼眸在阴暗中熠熠生辉。“听到不该听的就直接处理掉好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岑澈看着他那副熟视无睹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怔。
他垂下眼帘，眼底很快又重新被阴霾覆盖。
是啊，他怎么会忘记呢？眼前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是凛峖帮的老大，一个能在钨州这片混乱之地叱咤风云的狠角色。
那些在暗夜中消失的人命，又有谁会知道呢？
一时间，岑澈只觉得胸口发闷。这种感觉很奇怪，既有一丝恐惧，又掺杂着莫名的心痛。他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自己是在为无辜者的命运而感到悲哀。但他是一个卧底，是一个间谍，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他重新抬起头来，声音轻柔：“大哥，那听你的，就随便找一个人吧。”
秦暮野转过头来看他，目光中闪过一丝玩味：“怎么？刚才那副心软的样子呢？”
岑澈扬了扬眉：“我只是在思考最有效的办法而已。既然你说处理起来很简单，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秦暮野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地下通道里回荡。
他伸手揉了揉岑澈的头发，语气宠溺：“这就对了，阿澈。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小白兔，何必装得那么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