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野和岑澈并肩而行，沉默地穿梭在下水道的幽暗通道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污水在他们脚下蜿蜒流淌。
“我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来这种地方。”秦暮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岑澈笑了笑，转头看着他：“大哥你也太娇气了。我以为你什么地方都去过呢。”
他用胳膊肘戳了戳秦暮野，笑着调侃道：“不会连这点小小的污水都受不了吧？”
秦暮野微微一怔，随即也笑了起来。他从善如流地勾住岑澈的肩膀，将他揽进怀里。
“得了吧，我就是嫌脏而已。”他低声在岑澈耳边说道，“不像你这种小猫小狗，在哪里都能钻来钻去的。”
岑澈嗤之以鼻，从秦暮野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很快，两人就离开了那片黑暗的通道，来到了一处相当宽阔的空间里。岑澈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只见他们现在正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集水池中。
整个空间赫然是由地下河流分流而来。到处都是流动的污水，顺着斜坡流去的方向不断汇聚在一起。
就在这时，岑澈敏锐地注意到集水池的一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赶紧用手肘捅了秦暮野一下，指了指那里。
只见一只老鼠正在啃食什么东西！
两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朝那里望去。
那只老鼠似乎啃得正香，将嘴里的那个东西啃得咔咔作响。它时不时将头抬起来，仰视着四周的环境，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岑澈嘴角抽动着：“大哥……它吃的，不会是尸体吧？”
秦暮野皱着眉头，捡起一根树枝，将那个物体捞了出来。
那确实是一块腐烂发臭的肉块，看上去已经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秦暮野端详了片刻，脸色沉了下来。
“是尸体，但不是慕容朔的。” 他低声说道，将那恶心的东西远远抛开。
看着岑澈一脸疑惑，秦暮野解释道：“这个肤质，是一个中年人的，慕容朔那个狗东西才三十多岁，而且……似乎新死不久，尸体都是新鲜的。”
新死不久…中年人…岑澈真空皱了皱眉，脑中浮现出王虎那张凶狠的面孔。
没错，之前他可是亲手设计了那出好戏，让王虎和银牙帮的人都被牵连进去，引发了监狱里那场大混战。
秦暮野低下头，仔细打量着地面，他伸手示意岑澈跟上，就顺着那些残渣向前走去。
很快，他们就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更大一块腐肉。老鼠们在那边好像汇聚成了一个大家族，都在啃食尸体。
秦暮野和岑澈都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显然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形成的了。
“大哥，这里的老鼠数量有些太多了。”岑澈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他们是不是一直在将尸体拖到这里啃食？”
秦暮野冷笑了一声：“你是说，这里或许早就成了张志华那些人处理尸体的秘密场所了？”
岑澈点点头，轻声说：“大哥，跟着这些老鼠吧，或许能找到尸块的源头。”
秦暮野点了点头，眼底掠过一丝凶光。一记重踹，将那具尸块踢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