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低声命令道。
岑澈像是着了魔一般，竟然真的起身缓缓走到了秦暮野的面前。
岑澈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人强烈的威压一层层笼罩而下，让他只能瑟瑟发抖。
“你看着我。”秦暮野沙哑地命令道。
岑澈只得强迫自己抬头，对上了那双深邃而危险的双眸。
“你觉得慕容朔在哪里？”秦暮野低声说道，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一团熊熊怒火。
“我…我也不太清楚。”
岑澈下意识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
“不过根据之前我在禁闭室发现的线索来看，我猜测慕容朔当时应该是打算趁夜从那里的下水道逃跑的。”
秦暮野将他又拽得更近了些。
“可惜他没能成功。”秦暮野冷笑一声，仿佛在嘲弄什么，“否则我现在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他的手臂箍得更紧了，岑澈发誓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岑澈下意识点了点头，心有戚戚地说：“我做了一些调查…张志华那个人，他的行为很可疑。”
“从慕容朔被关进禁闭室后，他的神态就开始反常。而且后来，他还申请了特殊许可，可以在夜间进入维修区域。”
秦暮野的眼神越发阴鸷起来，“你是想说，他把慕容朔…”
岑澈咬了咬嘴唇，小声但坚定地说：“是，我觉得张志华当时就是在维修区域处理掉了慕容朔。”
秦暮野皱了皱眉，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我要看见他的尸体。无论如何，我都要亲眼确认慕容朔已经死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语气之中满是决绝。
显然慕容朔对他是一根永远刺在胸口的毒钉。
岑澈叹了口气，伸出手搭在秦暮野的臂膀上，语气难得地温和了些：
“大哥，你也知道，一般监狱的出水口都有铁丝栏围着，挡在那里的垃圾会有专人定时打扫。”
“如果张志华真把尸体藏匿在下水道的话，垃圾工们应该早就发现了。”
秦暮野的眼神越发阴沉下来，似乎对岑澈的这个推测深有同感。他紧了紧箍住岑澈的手臂，逼视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岑澈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在那人凶狠的目光下保持镇定：
“当年他申请进入维修区域，如果真是为了处理掉尸体，那么监狱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秘密隐藏之处，我们或许可以……从这个角度来查一查。”
“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权衡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想自己潜入下水道去找。”
秦暮野皱了皱眉：“你怎么进去？”
岑澈向他解释了一下禁闭室里洗手台底座的情况。
那个部分似乎被人蓄意松动过，露出了一个能够钻进去的孔洞。
“我需要拆掉这个玩意，要有足够腐蚀性的液体，就能把金属腐蚀到变脆。大哥，你能搞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