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自有蠢人办法,杀了你一了百了,最保险。”沈世峥丝毫没被他的挑衅影响,冷冷应道。
“你这个锦衣卫,废话果然多了些。”陈在难得反唇相讥,他眼睛余光瞥到距自己不远的地上有柄完好的刀,可还未及动作,就见那可恶的锦衣卫百户举着兵刃冲着自己冷笑,俨然是已看穿了他的小算盘。
“——你这个夜不收,心思也忒多了些!”沈世峥不甘示弱,不过却是全神戒备。
他杀人无数,只稍一交手便能看得出来,眼前这溃兵,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到现在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只怕是还留着什么备手。
而他刚想再进逼上前与之交手,却被一直据守在角落中的月先生叫住了:“不是他,那术士在外面!”
“外面?”沈世峥将信将疑,他谨慎地调整自己的位置,背倚着佛像获得掩护,方才飞快地向门外扫了一眼。
他看见刚刚逃走的那员甲士尸身在风雪中飘荡,一支细长锐利的触手将其刺穿,高高挑起。
可风雪遮蔽了视野,谁也看不到那条触手背后妖魔的样子。
尸身下,那位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苦行僧正立于惨白雪地上,他冲庙中所有人诡异地微笑着。
“是你?”沈世峥握着手中绣春刀,显然是认识那位法师的。
“你也见过这家伙?”陈在趁机从地上捡了柄刀,他将半个身子隐在一根廊柱之后,以避免那些秘术师们忽然发难。
他已看了出来,沈世峥的御刀之术,依凭着附魔的兵刃,并不能随心所欲,突袭一次也就没了用,剩下的还须凭借一手战场杀伐的刀术。若是真动起手来未必能在那不知深浅的秘术师面前讨得便宜。而那位来自钦天监的“月先生”却称得上深不可测,哪怕现在受了伤,也依然可怖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