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攀登高峰离故乡（三十八）(1/2)
第七十五回 京师印象
今天是个好日子。早上，红艳艳的太阳冉冉升起，蔚蓝的天空刹那间霞光万道。凛冽的寒风也变成微风，早起做生意的人、传递邸报的驿卒、敲锣巡街的衙役、挎着腰刀的巡检……街上瞬间就是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好一幅国泰民安的热闹景象。
跑马山二锅头确实烈，但却不上头。早上，被窗外阳光刺激醒来的赵德昭，感觉神清气爽、充满力量。忽然，他感觉到身边有一个暖呼呼的物体，一看，却是只穿着肚兜的锦儿和他睡在一个被窝里，给他暖床。
锦儿扑闪着大眼睛道：“少爷，你昨晚，好沉哟。锦儿费了好大力，才把你弄出浴桶。不过，我还是把你背回来了哟。”
赵德昭惊讶道：“是你背我回来的？”
“是呀，我很棒吧。嘻嘻，少爷喝醉了，软绵绵的，背着老费力得很呢。”锦儿笑嘻嘻道。
赵德昭无法想象，这么娇弱的小身板怎么背得起他这个健壮的大男孩。他很是感动，轻轻吻了吻锦儿。
锦儿脑袋又是“轰”了一声，差点昏过去。她呢喃道：“啊！少爷，你，你是会要了锦儿吗？”
赵德昭笑笑：“你太小了。我承诺，等你长大后再要了你。”
“嗯、少爷对锦儿真好，锦儿听少爷的。对了，少爷，昨晚你说了好多梦话呢。”锦儿依偎着赵德昭，低声道。
赵德昭问道：“我都说什么了？”
“听不大清楚，断断续续，含含糊糊的。好像，你在喊什么‘小玫，不要走’，还有什么‘车间主任’、‘不要吸烟’、‘老村长’……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到锦儿描述，赵德昭怔怔的，有些伤感。由于喝醉了，他不记得梦见什么了。但显然，他在梦中回到了后世，他想挽回孙小玫；梦到了慈祥严厉的老村长，梦到了花炮车间主任、他想招他做女婿呢，还有车间消防防火……
忽然，赵德昭眼中落下了泪水。锦儿吓倒了，惊惶地给他擦泪水：“少爷，是锦儿说错话了吗？”
赵德昭流着泪，笑笑，他把锦儿抱住，低声道：“没事的，没事的。好了，乖，锦儿，我们起床吧。”
说完自己擦干泪水，掀开被子起床。
刚一掀开被子，一股刺骨的冷气激得锦儿惊叫一声。赵德昭赶忙把锦儿裹住，自己跳下床穿衣。锦儿还是慢慢掀开被子，窸窸窣窣给自己穿好衣服。她扭扭捏捏道：“少爷，是锦儿不好，惹少爷生气了。”
赵德昭一个摸头杀：“不关你的事，是我梦到伤心事了。”
懵懂的锦儿道：“是梦到秦小娘子了？”
“也许是吧。”赵德昭拉着锦儿出门，来到套房小厅。
这是赵德昭较少的起晚床，赵李氏和李四娘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赵德昭肚子“咕、咕、咕”几声，不好意思摸摸头：“娘，嘿嘿，喝多了，起晚了。”
李四娘笑道：“还难得见你起一次晚床呢。今天都是我自己下厨给你弄的，量大管饱。”
昨晚是喝酒，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极了。赵德昭也不客气，坐下，双手齐上、风卷残云。赵李氏笑啉啉地给儿子添饭、盛汤、夹菜……看儿子吃得差不多了，她才招呼李四娘和锦儿开吃。最后，四人几乎是一起吃完的。
吃完早餐，赵德昭满意地拍拍肚皮：“还是四娘做的好吃。”
李四娘眉开眼笑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赵德昭信步踱出房门，来到驿站大厅。他看到几乎没人，问一个驿卒道：“其他人呢？”
驿卒恭恭敬敬道：“回老爷，那几个老爷都还没起床呢。”
这时，驿丞跌跌撞撞过来：“不好意思，解元公，我也喝多了。我去叫他们起床，城门口那里，已经人山人海的了。”
赵德昭道：“那，岂不是要排很久的队了？”他一下子想到后世长假期间热门景区排队的“盛况”、特别是国庆期间他去故宫……那感觉，特别的酸爽。
驿丞笑道：“奉旨考试的举人，可以走西便门设的专门的通道，不经过外城、直接进入内城。”
赵德昭问道：“怎么我昨天看到西边远处有很多官兵？还有骑兵、戒备森严，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驿丞叹息道：“北方，有鞑子突破长城入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据说，那一带军民死亡数万人；还造成大量的流民，一大部分流亡到了京师，估计接近十万人。你看到的官兵，主要是卫所兵，就是怕他们冲击京师；同时还出动了禁军和部分勤王的边军；顺天府尹郑大人都亲自出马，安排万宁县和平兴县两个知县，开府库、同时劝富户捐献粮食，设立了上千个粥棚救济。唉～还是饿死、病死了好多。”
赵德昭大吃一惊：“边军都守不住吗？鞑子这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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