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攀登高峰离故乡（九）(1/2)
第十七回 再夺府试案首
府衙前热闹得一塌糊涂，不断有人兴奋、欢呼，沮丧、哀嚎。
“铛～铛～铛～”连续三声锣响。只见两个穿着新衣、戴着红花的礼房吏目来到榜壁，将第五张榜单贴在墙上。大家一看，是第十一名到第三十名，共二十个人。
大嗓门继续唱名。这里面，多数是各县前拔了，也有县案首。胡金堂获得第二十六名，汪康年获得第十三名，名次还算正常。到现在，除了赵德昭、赵德芳，临江县前拔全部榜上有名了。
赵德昭拱手道：“祝贺二位仁兄！”
胡金堂高高兴兴道：“同喜，同喜！醉仙楼预定了，等会儿一起去。”看起来他比汪康年家境好多了，很是大方。
汪康年有点失落：“唉～没进入前拔。”
胡金堂拍拍他的肩膀：“够可以的了，九千多人第十三名。”
赵德昭也道：“我们一起院试，你们放松心态，争取拿下！”
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香车。车窗帘被掀开一角，一双妙目悄然望着赵德昭。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小心肝，看了一眼就够了；不要呆久了，当心老爷发现。”
“奶娘，我就多看一眼嘛。想看看他能不能得府案首。”一个甜糯的少女声音。
“他至少前十名了，你呀～”中年妇女的叹息声。
无独有偶，一个小女孩也在另外一个远处观望，她就是潇湘馆柳可卿的侍女、秋香。
万众瞩目的时候到了！只听一声号炮，接着鼓乐大作。披红挂彩的礼房主事捧着榜单，带着一个吏目，迈着八字步不紧不慢走上前。人去能自动形成通道，恭敬而紧张地看着他们。
吏目仔细刷上浆糊，然后从主事手里接过榜单，和一个衙役仔仔细细把榜单在墙上张贴周正。大家一看，只有九个名字。看来案首要单独宣布了。
礼房主事笑容满面道：“老夫是礼房杨主事，现在受知府大人委派，亲自宣布府案首和前拔、前十名。”
人群爆发热烈的欢呼声。杨主事双手轻按，人群安静下来。
“现在，老夫宣布，第十名，桐城县，方博康！”杨主事高声道，紧接着就是一个人惊喜喊道：“我进前拔了！”一个三十岁的士子跳了起来。
众人一起上前为他庆贺。旁边明显是他娘子，挽着他的手臂，呜呜咽咽、泪流满面。方博康四周团团作揖：“各位，请去醉仙楼。”然后一群人簇拥着他消失了。
杨主事微笑着看着这喜庆的局面，然后站直身子，大声宣布：“第九名，乌江县，李森！”
又是一阵热闹，却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士子。他对着杨主事深深一躬，然后飘然而去。
“第八名，桐城县，杨文魁。”杨主事喊出了一个本家人名。
那杨文魁却没在现场，一个士子高喊道：“他在醉仙楼，早就等着报喜人了。”
于是两个衙役敲着锣，急急忙忙往醉仙楼跑去。
一个士子八卦道：“他是桐城县案首，有个红颜知己陪着他。”
“哇，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杨先生好福气！”
“我等士子风流，原应如此。回头我也去找一个。”
此时人群已经比较稀少了。前十名是很多人不敢幻想的，留下的除了优秀士子，只是为了看热闹。
“第七名，椒江县，卢文昌。”杨主事任然是不紧不慢。
同样的，人没在现场。具有士子称，他也是县案首，已回家去了。自有报喜人送喜报到他家里。
徭役递上茶水，杨主事不紧不慢喝了两口，宣布道：“第六名，巢湖县，范仲淹。”
赵德昭心里一跳：“应该不是那个范文正公。”
果然，一个青年士子上前施礼：“多谢主事大人！”转身就走，身旁跟着一群贺喜的落榜士子。
人群越来越少了。杨主事雨点还是稳如泰山：“第五名，天云县，谢长卿。”
却是一个高个子、约一米八以上，宛如竹竿一样身材。他拱了拱手：“多谢主事大人。某回去攻书，争取院试夺魁！”
说完孤身一人、走了。
现在，剩下的除了赵德芳，全是各县案首。所以，赵德昭和赵德芳都是神态自若，只看最后名次了。因为，旁边只有三个穿秀才服的士子，而且年龄都不算大。他们还希望下一个不是自己呢，等待最后那个名字出来。
当然，有的人就要微微失望了。杨主事喊出了下一个：“第四名，肃宁县，黄志平。”
一个秀才服士子失望地拱手，转身就走。他肯定是望着案首，却只得了第四名。
赵德芳开始紧张了，生怕下一个喊出他的名字。好在：“第三名，运埠县，常安！”
唯一一个秀才服士子，摇摇头，拱手，走了。
最紧张时刻到来，赵德昭和赵德芳不由自主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地看着杨主事的大嘴。而秦湘莲的素手绞着一放手帕，使力使得骨节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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