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纨绔少年的浪子回头（四十四）(1/2)
第八十七回 除夕祭祖
经过紧紧张张的周密筹划，赵李氏把祭祖仪式准备得妥妥当当的了。
首先是赵宅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焕然一新；然后是每个人都里里外外全部新衣。
祠堂同样洁净，香炉都擦得干干净净的。牌位整整齐齐，按照辈分、顺序有序排列。
按规矩，提前三天开始斋戒；除夕头一天晚上，赵李氏指挥每个人都焚香沐浴；当然她自己也在锦儿的服侍下，完成了这祭祖第一道神圣的仪式。
赵德昭还是进行了药浴。由于放下了心中的桎梏，身心得到彻底解放；这次药浴，虽然没有生死搏杀、却获得了突破——第五条经络第五道关口应声而破！
而且突破得很是纯净。赵德昭相信，此时与沐熊对打，有很大的把握击败他。
清晨卯时，赵九叔在垂花门外叫起。早就穿戴整齐、做好准备众人（没有吃早餐），随着赵李氏鱼贯而出。
赵李氏身穿深色镶金边大袖礼服，绾着高髻，没有头饰、只一根木钗，更显得雍容华贵、端庄高雅；赵德昭同样深色礼服，还是梳着童子髻，但却显得沉稳厚重、英气勃勃。
其余李四娘、赵九叔、锦儿，都是深色新衣、神色庄重。
卯时中，赵德昭扶着母亲登上了驴车；赵九叔一扬鞭“啪～”，驴踢得得响起。李四娘和锦儿跟在车后亦步亦趋。
赵德昭正准备假寐，忽然感觉一道气机若有若无地环绕着他。仔细感知了一下，微笑道：“原来是这个大姐姐。娘，有人跟踪，孩儿去去就来。”
“我的儿，没什么问题吧？”赵李氏担心地问。
“没事，应该是熟人。”赵德昭请赵九叔停车，下车后说道：“九叔继续慢慢走，我追得上的。”说完向后面奔去。
到了一株大树前，只见那火红的高大身影转出来。韩红拂不满道：“小贼，你的感知干嘛这么灵敏嘛。”
“媳妇儿，谢谢你来保护我们。”
“谁稀罕保护你！我是带你的徒子徒孙来认路。”说完，她身后走出五个人，对着赵德昭深深一躬身：“见过少主。”
赵德昭迷糊道：“少主？徒子徒孙？你们是？好像见过。”
一个精瘦汉子道：“我们原是龙虎帮的，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又是大小姐姑爷，当然是我们的少主了。”
赵德昭恍然大悟：“哦，怪不得脸熟，原来是龙虎帮的。你们帮主、还有牛二还好吧。”
“托少主的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大小姐还指点帮主、哦，不能称帮主了，钟大哥。大小姐指点钟大哥武艺，是钟大哥师父了，少主自然也是我们的师父了。”
原来徒子徒孙是这个意思。赵德昭觉得好笑，多了一帮徒子徒孙，很好玩的呢。
那汉子道：“我们都是穷人，无以为报。钟大哥和牛二派我们五个，五天一轮班，每天带三个兄弟保护少主宅子里的家眷。”
赵德昭心里一喜：“这下好了，本来还想招几个赵宅护卫。娘她们的安全不用操心了。”
他拉着韩红拂的大手：“红拂儿，谢谢你，你用心了。”
韩红拂撇撇嘴：“谁稀罕你谢！是他们给你报恩尽孝心，不关我事。”仰着头、神态甚是傲娇。
赵德昭对五个人道：“我就不用保护了。今天我祭祖，你们来两个人警戒，其余的去赵宅巡视。”五个人拱手去了。
“红拂儿，今天祭祖很严肃，我就不拥抱你了，免得沾了你的香气。”赵德昭调笑道。
“哼！谁稀罕。小贼，你去吧，我回去了。”韩红拂很是干脆地转身走了，其实她嘴角还是噙着笑意。只要能见到他，她的心情天天都是晴朗的。
回到车上，赵李氏鼻子好灵，调笑道：“呵呵，儿子也，是你那个大小妾吧。”
“娘～您的鼻子不要这么灵嘛。孩儿还很小心不挨她的，怕祖宗们闻到了。”
“也是哈，这姑娘怎么这么香，会不会是擦了香粉？”
“应该没有擦香粉，她身体天然是这么香。”
“呵呵，她可以称作香姑哦。”
“香菇？好好吃耶。”
“你个贪吃鬼！是香姑不是香菇。瞧，把娘都绕迷糊了。”
娘儿两就这么乐淘淘地聊着，为祭祖而装模作样的严肃表情被破坏殆尽。
到了祖祠，赵德昭在踏脚石下车，接着扶着母亲下车。
他抬头一望，一个石牌坊，上写“赵氏宗祠”。却是太爷爷赵安澜亲笔，从原址拆迁、请过来的。
进入牌坊，就是一座一间的小规模祠堂。门楣上是拓印的皇帝御赐“忠孝传家”四个大字。
赵李氏道：“按历来规矩，只有族长、家主、直系男丁等才能进去祭祖。孩儿，你进去吧。”
过去，是赵建文带着赵德昭，还有赵建福、赵德芳、赵建贵等进去祭祖；赵李氏带着赵王氏、赵苟氏等恭立庭外。
赵德昭深情地望着母亲：“是您十月怀胎，生下了孩儿；又是您，含辛茹苦，拉扯大了孩儿。您进去祭祖，天经地义。”
他又看着李四娘：“您亲眼见证母亲的出生，又亲手把我从母亲肚子里带到这个世间！您是我和母亲的最亲的人。”
走到赵九叔面前：“您服侍过爷爷，照顾过父亲，有看护着我。您是赵家的三朝元老。”
摸摸锦儿的头：“你是我的小妾，就是我赵家的女人。”
最后赵德昭严肃说道：“虽然我还只是少主，但我是未来的族长、家主。我有权利决定：母亲，还有四娘、九叔、锦儿，都有资格跟我进去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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