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看着陈子钦这副模样,不禁开口打击道:“少爷,您便是忘了也无济于事啊。您虽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但您瞧瞧那柳寒笙,生得一副好相貌,便是那女子也自愧不如啊。这男人啊,终究还是看脸的。”
陈子钦下意识地反驳道:“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那您就更别痴心妄想了,重情重义之人又怎会轻易变心呢?”
刘管家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陈子钦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才不要他变心,我只希望他也能喜欢我就好。”陈子钦却是油盐不进,顽固得很。
“少爷,您可知道什么是男妾吗?”
“嗯?”
“那可是贱籍啊,就如同那无根的浮萍,可以随意被人买卖。
换句话说,林瑾瑜对柳寒笙好,给他脱了贱籍,若林瑾瑜只是个普通男子,那柳寒笙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刘管家苦口婆心地说道。
陈子钦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无助:“我知道,可我就是想见他,这几日我无时无刻不想见到他,只有见到他,我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陈子钦这般模样,是刘管家前所未见的,毕竟是自己亲手宠溺长大的孩子,刘管家又怎能不心疼?
未几,刘管家重重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少爷喜欢便去做吧。林瑾瑜也是当世大儒,若是能与少爷交好,少爷的科举之路想必也能顺遂些。
只是此事万万不可让老爷知晓,否则老爷定然会打断少爷的腿。”
“我知道,我并不奢望瑾瑜哥能有多喜欢我,更不敢奢求能做他的男妾。只要能时常伴他左右,我便心满意足了。
至于科举,我也不想再去强求了。刘叔,我自知没有那个天资,我爹说得对,我并非那块料,我也不一定要得到我爹的认可。
之前我是想通过阿陶走行卷这条路但是我现在也想通了,就我这个脑子哪怕通过行卷做了官也做不好,理不清官场的勾心斗角,也做不到有条不紊的打理诸事。”
刘管家张了张嘴却始终是没说出话来。也不知少爷是长大了还是更不懂事了,哎!
柳寒笙虽然年轻,但行事稳重,手段狠辣,少爷别受伤才好。
送走了陈子钦,柳寒笙也没再去巡铺子,而是留在家里和林瑾瑜一起张罗新年布置。
林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柳寒笙还特意去找了文陶。
“哥,你今天不忙吗?怎的白天来看我了?”文陶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正巧今天没多少事,眼看着年关将至。
咱们写对联去吧,你也出去透透气,天天闷在屋里人都快闷傻了。”
柳寒笙坐在床边有些心疼的抬手捏了捏文陶有些苍白的脸。
“我不太想动”文陶低下头看不出什么情绪。
柳寒笙抬头就看见窗边有双眼睛小心翼翼的往里看,那眼睛的主人便是武清。
柳寒笙示意周航去关上窗子,离开房间。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柳寒笙和文陶兄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