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抱着柳寒笙疾步如飞地往家赶,心中充满了自责。
今早临行时,寒笙还说希望自己留下,若是当时听了寒笙的话,他肯定不会遭受这样的折磨。
柳寒笙见林瑾瑜眉头紧皱,心中不禁有几分欢喜,心想:瑾瑜哥这是在担心我吧?
真是个傻瓜,我从小就挨打,哪一次不比这次严重呢?
柳寒笙气息微弱,声音中满含愧疚地说道:“瑾瑜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这话一出口,林瑾瑜心中愈发难受了,心想:我们家的小天使,如此懂事乖巧,我怎么就没能保护好他呢?
“寒笙,是哥哥错了,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林瑾瑜低声说道。
看着柳寒笙那苍白如纸的小脸,林瑾瑜暗下决心:上次寒笙差点被裴六欺负,这次又挨打了,等他身体好了,一定要教他习武。
林瑾瑜到家后,轻柔地将柳寒笙放置在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翻箱倒柜,如寻宝般找出刘郎中给的金疮药。
他小心翼翼地为柳寒笙上药,仿佛手下是易碎的玻璃一般。
柳寒笙凝视着林瑾瑜心疼的面容,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柳寒笙暗想,若是能让林瑾瑜一直这样注视着自己,即使伤势再重一些,似乎也并非坏事。
“嘶……”伤口的刺痛让柳寒笙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
林瑾瑜连声致歉:“对不起,对不起寒笙,我轻一点。”
“没事,不疼的哥哥。”柳寒笙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上完药后,柳寒笙只觉得头昏脑涨,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林瑾瑜伸手轻抚柳寒笙的额头,见他没有发烧,这才松了口气。
想来他睡着应该是药中含有麻醉成分的缘故,多睡一会儿也好。
看着柳寒笙那白皙的背上布满伤痕,林瑾瑜的心脏好似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一般,林瑾瑜小心翼翼地为柳寒笙盖上被子。
这时,周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直接推门而入,将林瑾瑜的东西放在地上,嚷嚷道
“艾玛,瑾瑜,你这些东西可太重了,累死我了!”
林瑾瑜看了一眼熟睡的柳寒笙,急忙对周科做出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嘘,周科小点声,寒笙刚睡着,咱们出去说。”
周科连忙闭嘴,跟在林瑾瑜身后到了院子里。
“周科,今天怎么回事?我们家寒笙怎么会挨打?”林瑾瑜皱着眉头问道。
周科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到有人呼救,我们才赶到。”
见林瑾瑜面色不虞,周科急忙劝道:“不过,你也不要气里正和村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