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23分，送走夏育泉，四个副总就都汇报完了，顾晏程推开门，从里间走出来。
他一出来，本来葛优躺的楚书妤马上直起身子，坐得端端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好像在思考一项重大举措。
顾晏程也不揭穿她，而是绕到她身后，“工作处理完了，有心思看这个？”
楚书妤一声不吭，打定主意不理他，让他骗她，还无视她的提议。
顾晏程看出来了，她是在无声地抵抗，今天要是他不遂了她的愿，她能一天把他当空气，无视到底。
“看看，”他把一份收购案挡在电脑屏幕，让她不看也得看。
楚书妤就着他的手，看着文件上的内容，他也配合她，知道她看不太懂这些，他还时不时地为她讲解里面涉及的艰涩内容：
“东聚驰玖娱乐有限公司已经严重入不敷出，要是没有外资入股，下一月它就会倒闭。”
“这一段他们愿意出让50%的股份，意思就是出让公司的控制权，但这样我们的出资就会比之前高2%，也就是2个亿。”
收购书已经讲解完毕了，顾晏程问她，“都听懂了？”
原本难懂的收购书，经过顾晏程一句一句的解释后，她是能明白一二了，但她要是说她全懂了，别说他不信了，就连她自己也是不信呀！她大拇指摁住食指，露出食指指甲缝的大小，眼睛看向别处，惭愧地低下头，恨不得躲到地板里面去，“就这一点点。”
死去的被老师抽问的记忆突然攻击她，打得她措手不及。
他就知道，顾晏程摇摇头，不过他本来也不指望她一下子就能完全理解这些，实践超过一切理论，“等你上手了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
“嗯，”楚书妤习惯性地点头，两秒钟后，才傻傻地“啊”了一声，惊讶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晏程拿收购案轻敲她的头，“傻瓜，就是让你全权负责这家公司，用你的方式挽救她的意思。”
“我？！”楚书妤食指指向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立刻双手不停摇摆，“不要，我不行的！这家公司交给我，跟现在任由它倒闭有什么区别？”
“刚才是谁一个劲地要为员工谋福利的？”顾晏程轻笑，“让你真正地经营一家公司，你才会转变自己的角色，不会总是想着怎么为员工谋福利，而是会站在公司的角度，为公司的发展着想。”
“所以……”楚书妤微微眯眼，“你是在报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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