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酒无人在意,孩子们有些警惕地看向艾达,“你们想问什么?”
艾达直了直身体,“老街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同寻常的地方?”男孩一脸老成地摸着下巴重复了一句才接着说道,“感觉和平时一样啊,没什么不同的。”
“一定要说的话,你们就是吧,除了你们几个新住进旅馆的生面孔外也没什么人。”
“唉——我们吗?”艾达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有些意外地挠了挠头发,“除了我们之外呢?”
“除了你们之外当然没有啦,老街里的人我都认识。”
躲在黑发男孩身后的白发小孩将手藏在身后,他垂着头提示自己的同伴,“阿林他们的父母最近都来找他们了。”
几人中领头的黑发男孩有些疑惑,“对啊,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被抛弃的孩子被父母重新接走了吗?
艾达不想放过这个线索,他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聊,“你是说和你们一起的孩子最近出现了自称他们父母的人?”。
白发小孩点了点头,“嗯。”
“你还知道些什么吗?比如被接走的孩子有什么特别?总共被接走了几个人??”
白发的孩子轻轻咬了一下下唇“他们……”,领头的孩子有些不耐烦了,他警惕地看向艾达,双手叉腰,“能有什么特别?被父母找到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虽然意料之中,但艾达也有些失望,发现几个孩子的目光早就不受控制地飘向电视,他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谢谢你们啦,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酒杯上有露珠在不断滑落,艾达在沉思,突然被父母找回去的孩子,突然——
有人在看着他们,鬼臼和艾达瞬间转头,对上了一双惊恐的目光,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孩子站在门外,他似乎没想到两人会突然转头,整个人怔在原地。
目光对视之间,艾达看见那个孩子额头的冷汗冒了出来,一张布满灰尘的小脸铁青,手也在微微发抖,显然害怕到极点。
明明两人什么都没做,但他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一样。
异常往往代表了线索,艾达眼睛亮了起来,起身想和对方聊聊,但起身这个动作明显吓到了对方,像是受惊的兔子,那孩子拔腿就跑,一瞬间消失在两人眼前。
一个孩子是不可能跑过一个成年人的,但艾达还是没追上对方,因为他被昏昏欲睡的酒保伸手拦下,“客人,想吃霸王餐?”
艾达这才想起自己还没付钱,他示意鬼臼先追,他留下来付钱。
但鬼臼同样被拦了下来,“客人,离开之前请先付钱。”
“……”身上没钱的鬼臼只能沉默。
酒保是故意的,但纠结已经毫无意义,孩子早已跑远,下一次遇到只能靠运气了。
最终艾达只能垂头丧气地和另外两拨人汇合,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艾达转头看向鬼臼,他有些沮丧地抓了抓头发,“鬼臼队长,我们去和一弦他们汇合吧,毕竟地下拳击听着就很危险。”
鬼臼抱着兔子冲艾达摇了摇头,“你……我想自己走走。”
“哎——鬼臼队长想分头行动吗!”
“嗯,分开……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