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顺觉得十里坡的灾民就是一趟浑水,官府现在放任不管,早晚是要出事的。
只要搅和进去,就要沾上泥巴。
“张家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您现在自顾不暇,怎么还管这档子闲事呢?”
花玉软觉得这话耳熟,很快想起来,甫雨山之前说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德顺叔,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这么做,不是为了应对张家呢?”
郑德顺:“您打得什么主意?”
花玉软没有对他和盘托出,只是说道:“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是不是可以。”
郑德顺还是很担心:“若是跟京兆府结成了死仇,只怕是后患无穷啊,那毕竟是官家!”
民不与官斗,玉香居再有钱,也不过是普通百姓而已。
花玉软却说道:“他只是个京兆府尹而已。京兆府还是皇帝的京兆府!”
这话里的深意让郑德顺打了个寒颤。
他不仅没有安心,反而更担心了,大娘子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一个深宅妇人,生意场上的这点事还没掰扯明白呢,怎么懂官场里的水多深。
花玉软想起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对了,礼物送到瑞王府,那边怎么说的?”
郑德顺正要说话,门外问书来传话:“大娘子,瑞王府来人了!”
花玉软跟郑德顺交换了一个眼神。